可知我將不會再醒
在最美的夜空中眨眼
我的眸是最閃亮的星光。
是否記得我驕傲地說
這世界我曾經來過
不要告訴我永恆是什麼
我在最燦爛的瞬間毀滅。
不要告訴我成熟是什麼
我在剛開始的瞬間結束……”
話音落下,我已是滿臉淚水。
人生的路要用很多年才能走完,可有時幾句話就能概括。
阿敏:這首歌難道是專為你而做?怎會如此貼切?
我們呆坐許久,各自唏噓著,感嘆著。許久,周洲說:“好了,別弄得那麼傷感,阿敏最討厭這種膩膩歪歪的勁兒,各自珍惜眼前人吧!來,乾了杯中酒,咱們回家,大家都不能喝醉!”說完飲盡杯中酒。
我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感覺穿腸過腹,灼燙心肺,痛烈異常。
散場的時候,周洲和楠楠走了,我站在路邊等魏然,他卻和賀佳站在飯店門口不知在說著什麼,看著他倆的側影,我有些沉不住氣了,招手打了輛車回了宿舍。
收拾停當,正好魏然的電話打來,我接起:“魏然?我在宿舍呢,你怎麼還不過來?再不走,就有些晚了。”
他半天沒說話,我有些奇怪:“你幹什麼呢?怎麼不說話?電話壞了嗎?喂?喂喂?”
“電話沒壞,我就在你樓下。你和賀佳怎麼回事兒?給我個明白話,我就上去接你,不然我馬上掉頭走人。” 他忽然開口,懶洋洋的語調。
我頓時有些氣了:“我和他的事兒礙著你什麼了?不就搭你的車嗎?不樂意算了!”
“當我傻子呢,看不出來?我可以帶你走,但我得弄清楚。你要是對他沒意思了,我就追你;要是還有戲,我就是你哥們,我可沒功夫和心情陪著你們猜、猜、猜的。你倆賭氣把我夾在中間當拍子使?帶著你一路上還得琢磨這些事兒,我沒那雅興!”
“魏然你欺負人!我不坐你車了,我自己坐飛機走!”狠狠的結束通話電話,氣的頭暈。
有人敲門,我過去開,卻見魏然立在門口,嘴裡叼著根兒煙,吊兒郎當的看著我,似無情,又似深情。沒想到是他,我準備關門,被他擋住:“得了得了,我也不問那麼多了,你也彆氣,我在你面前就一傻帽兒。走吧,再不走真晚了。”說著進屋拎起我的包和琴下了樓,我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在車上,我猶豫了好久,還是問了:“你剛才和賀佳在飯店門口說什麼呢,那麼久。”
“沒什麼,我想和他在北京的分公司合作,找他注資。”說著開啟了音樂,是鋼琴曲,很輕柔,我晃晃悠悠的,真睡著了。路上過收費站和加油時,朦朦朧朧的醒了一下,接著又睡,雖然在車裡睡覺很累,但我真的是困極了,眼睛睜都睜不開,醒來時已經進了北京,身上蓋著魏然的外套,已經被我揉皺了。看看儀表盤,夜裡九點多。
“累了吧。”我看著魏然,他開了近八個小時的車,一定累壞了。
“馬上到了。”魏然專注的開著車,對我說:“怕吵你睡覺,把你和我的手機改成震動了,賀佳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我沒接,你看用不用回。你晚上去哪兒?我送你過去。”
我怔了怔,說:“先回樂團對面的房子吧,我參賽的手續都在那兒,得拿上。然後,然後你帶我去賽場附近找個賓館住下來。”
他瞥了我一眼:“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我就是讓你呼來喝去使喚的?”
“不樂意算了!”我無所謂的說,他也確實累了,我打車也一樣。
許久,魏然忽然一本正經,一字一句的說:“周雨心,我上輩子一定欠你的錢忘了還,這輩子算我倒黴,下輩子你給我連本帶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