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那個小孩?”嚴清問道。
“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不瞞你了。”周渡嘆息,“他們是來求情的。”
“求情?”嚴清有些不明白,理不清原由。
“他要我們撤銷起訴。”周渡平靜的坦誠,卻擔心地看向她。
嚴清忽然覺得整個人放空起來,愣愣地盯著一旁的牆面,轉過臉,“你答應過我那件事算了的。”
“嚴清,如果什麼事都可以這麼輕易地算了,法律還有什麼意義?在美國,這都是很正常的事。”周渡爭辯。
“這件事我是當事人,是不是應該尊重我的決定。”嚴清儘量平復心裡的複雜,壓低嗓音。
“嚴清,聽我的,別固執。”周渡拉過她的手。
“是我固執還是你固執。”嚴清看著周渡的眼睛,“這是我的事,我決定不起訴,你沒有權利代我做決定。”嚴清的語氣堅定而嚴肅。
“可是……”周渡還想解釋些什麼,卻被嚴清打斷。
“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跟你吵架。”嚴清撥開周渡的手,“我就問你,你要不要尊重我的決定。”
嚴清很少與他爭辯什麼,只是此時的她說不出的危險,彷彿一座隨時噴發的火山,一點即燃,後果不堪。
“我答應你。”周渡沉默許久,點點頭,領嚴清進了辦公室。
“你們決定撤銷上訴,你們可以走了。”隨後撥了電話,“袁齊,那個傷人案安排撤訴。”
老人顯得沒料到這突然的答案,連忙作揖感謝。
“阿姨,對不起。”小姑娘走到嚴清跟前,臉上髒乎乎的,眼眶淚水滿溢,嘴巴無辜地撅著,扯著嚴清的上衣下襬。
嚴清眼睛一下子酸了,拿出溼巾擦拭她臉上的汙漬,“阿姨沒事,不要傷心,你媽媽呢?她還好嗎?”
“她爸走了之後,她媽媽精神上面出了問題,人在醫院。”老人拉著孫女。
沒等嚴清再問,便默默離開。
即便眼前的不幸與自己沒多大的關係,然後那樣寂寞無助的背景落在眼底,單憑有點良知,都會覺得心疼。
嚴清抹去眼角的淚,開啟門,“我走了。”徑直到會議室拉著梓籬離開。
周渡默送著她們離開,越來越遠的距離正如她臨別時的最後一瞥,遙遠的,彷彿就是陌生人。
“聽說你們去遊樂場了?怎麼樣,好玩嗎?”周渡放下包,掛上外套,故作輕鬆地詢問。
嚴清沒作聲,自顧自地洗著菜。
“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周渡摟著她的腰,誠懇地道歉。
“下次別這樣了。”嚴清鬆了一口氣,轉過臉,“你知道嗎?我今天覺得你像一個老闆,一個設計師,一個把法律、權利掛在嘴邊的美國人,唯獨不像我認識的周渡。”
周渡的心有些疼痛,眉頭深鎖,“你也知道我多在意你,我沒辦法忍受別人傷害你。”
“你不讓別人傷害我,你自己卻傷了我的自尊。”嚴清嘆了口氣,“周渡,我們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們都是成年人,尊重我,不要欺騙我。”
“好。”周渡皺著眉,親吻她的臉頰,許下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昨日好夢,一日坍塌
“怎麼還沒起床?你可真夠淡定的。”
嚴清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床邊的鬧鐘,“才凌晨3點。”
“我們在你門口啦!趕緊出來開門。”
嚴清搖搖晃晃地開啟燈,一開門,烏壓壓一群人。
“哪門子新娘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嚴清只覺得耳朵周圍吵得厲害,整個人一下子都快擠到門外了。
“姐妹們,趕緊的啊。”梓籬,悠琦,還有化妝師,造型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