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錢克己佯裝沒看見他的表情,仍自說自話,“是在下教女無方,把雪柔寵得無法無天,不知道出嫁從夫這個道理。”
西門賀虛偽一笑,假聲假氣地開口:“錢兄,你客氣了。雪柔冰雪聰明,豔冠群芳,錢兄會寵她也是自然的事。今天是我們耀兒無福,配不上你家的雪柔姑娘。”
錢克已被他拐彎抹角的拒絕氣黑了臉,訕訕地道:“親家,你這是什麼話?是我們家雪柔高攀了西門家。不過話說回來,雖是我們家高攀了西門家,可是他們倆也成親這麼多年了,總不能這樣說散就散了吧?”
西門耀睥睨地冷笑一聲,“錢伯父,你既然知道是自己高攀了我們西門家,那閒話就少說,你也可以請了。”
“耀兒,你……”錢克己又驚又怒,雙眼氣得睜圓,差點噴出火來,“這就是你們西門家的待客之道?”
西門耀不理會父親暗示的眼神,依然故我地嘲弄道:“錢伯父,不是我們西門家不懂待客之道,而是這待客之道待的是受人歡迎的客人,可不是……”他若有所指地睨了錢克己一眼。
“耀兒,休得無禮!”西門賀在錢克已發作前連忙開口斥喝兒子。這笨蛋!老愛逞強鬥狠,他難道不知道眼前這隻老狐狸有多卑劣,明的是天下第一善人,暗地裡做了多少骯髒事?
“爹,我又沒說錯!”西門耀對父親的斥喝不以為然,看向錢克己,打算把這幾年在他女兒身上受的怨氣從他身上討回來。“錢雪柔那潑婦善妒,又不會理事,對家裡的下人、丫鬟又打又罵,隨便找個下人來問,誰不是對她怨聲連連,恨不得我早些休了她?”要不是當初爹見錢克己有日薄西山之勢,他哪來的機會休掉那該死的潑婦?
“西門耀!”錢克己怒喝一聲,管不住自己尚在人家的地盤上。
西門耀這該死的兔崽子竟然不給他面子,當著他的面就數落起他女兒,根本不把他這天下第一莊莊主看在眼底。“西門莊主,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你最好管好令公子的舌頭。”
西門賀見錢克己不顧一切地當場發怒,知道兒子把他逼急了。就算今天錢家莊已經日漸衰微,到底還是有些勢力,對他們西門家有利或是有弊,全靠他怎麼拿捏。
“耀兒,還不趕快跟錢伯父道歉?”他重聲斥喝兒子,不過仍是以叔侄的稱謂喚人,擺明了不想再結錢府這門親事。
“爹,我幹啥要道歉?”西門耀誤以為父親被錢克己的怒氣所懾,打算又犧牲他,要他再把錢雪柔迎回來,急得顧不得父親的怒氣,氣急敗壞地大聲反駁,“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錢雪柔那潑婦嫁到咱們西門家多少年了,連顆蛋也沒見她孵出半個,我再留著她,爹想見咱們西門家絕後嗎?”
錢雪柔以為她是誰啊!他踢出門的女人還想回來?哼!要是她有近來在京城有第一美人之稱的蘇坊夫人一半容貌,他或許還會考慮一下。
“你……”
錢克己一張老臉早已因西門耀的嘲諷拉得長長的,這該死的西門世家,不要以為他會輕易放過他們,等他搭上了近來在京城造成轟動的揚州城首富之後,他哪需要和這日漸式微的西門世家拉關係?
他怒不可遏地朝西門父子瞪了一眼,忿忿地拂袖而去。
他離去之後,西門賀雙眼一眯,憤怒地瞪向兒子,“你這笨蛋!”
西門耀被父親罵得莫名其妙,不解地道:“爹,我什麼都沒做,你幹啥又罵我?”
“你還有話說!”西門賀氣得罵道:“你當錢克己是什麼大善人嗎?他那老狐狸吃人不吐骨頭,你這樣明目張膽的得罪他,不想活了是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錢克己是個偽君子,難道還會客氣嗎?
“爹,你到底在怕什麼?”西門耀不以為然地笑道:“你當錢家莊還是幾年前的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