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看著官三。
官三沒一點不好意思,反而抱怨說,“我怎麼不厚道了。你們三個老光棍,吃飽喝足就成。我呢,要還房貸,要養女人,以後說不定還要養孩子呢,我撈點錢怎麼了。你們就不能體諒體諒我。”
郎威第一個叫起來,“我們要怎麼體諒你啊。現在這社會,誰不得撈點錢防老啊。我們這些老光棍就指望著錢了。”
“你個老不死的妖,你啥時才能老啊。政府給你們養老金都虧死了。我說政府怎麼老說養老金不夠用呢,就是你們這種太長壽的主給害的。”官三的話活活地哽住了郎威。
胡春芳不甘地說,“不要養老金,那醫藥費總要存點吧。現在生一場大病,直接進入貧困階級。”
“呸。你一妖,啥病能讓你生啊。”官三的話立即引來胡春芳的反駁,“話不是這麼說的。現在這環境,誰知道我們妖的基因會不會突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個什麼怪病纏上我們妖呢?”
“基因?你一狐狸別學專家滿口胡扯,你一妖就算有怪病,人也治不來。”官三把胡春芳說的不吱聲。
“官三,我華南講話實在,不像他們那麼虛。你想想現在肉價漲得多狠,再加上通貨膨脹,CPI、ABC、PM都高得離譜,錢真不夠用。我們可都是純種的食肉動物,你總不能讓我們改吃草吧。”華南嗡嗡作響的聲音讓官三心煩,她擺擺手,“什麼亂七八糟的。分,平分行了吧。六十萬,五人分。六十除以五,一人十八萬。”
刁無手急了,“官三你小學畢業沒有?六十除以五等於十二。十八萬,你還想讓我倒貼啊。”
“你激動什麼,不就是算錯了嘛,”官三把銀行卡扔給刁無手,“你回頭再給他們每個十一萬,然後把我的放在這卡里。媽的,認識你們這群傢伙,真是太黴了。”
這邊剛達成一致。水果小販就破門而入,驚慌失措地大嚷,“官三救命,我被法器打中後背了。”
官三朝水果販子的後背看去,拈下一片樹葉,沒好氣地說:“一片樹葉,你嚷什麼嚷。”話音剛落,破落道士衝了進來,定在當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自言自語說:“這麼多妖啊,收妖的費用應該不少吧。”這傢伙低個頭在破布袋裡一通亂翻,掏出一張符紙。眾妖神態凝重準備禦敵,卻見這傢伙拿著符紙愣了幾秒,然後兩隻眼睛亂瞟,鼻子四處嗅嗅,嘴角流下一串哈喇子,傻兮兮一笑,“你們這有肉?來一碗,來一碗。”
大家莫名其妙,看著來人。許珈不由地感慨,這年頭不怕長得醜,就怕長得沒個性,眼前這傢伙長得真是太奇特了。只見此人——圓圓的腦袋圓圓的眼,圓圓的鼻子圓圓的嘴,圓圓的耳朵圓圓的身——總之,畫上黑白色,這傢伙就是一熊貓。許珈扯扯官三,悄聲問:“這不是熊貓妖吧?”
“那吃竹子的玩意能成妖嗎。這傢伙是人,可這長相,實在是,對不起食物。”官三雖是這麼說,到底是開門做生意,仍進去撈了一碗大肉面放在桌子上。
這傢伙撲上前去,狠狠嚥了口吐沫,左臂把碗箍在胸前,臉往碗裡一埋,大家的耳邊頓時響起“西里呼嚕”的聲音。
那幾只妖條件反射,看的直咽口水。這年頭居然有人的吃相比我們食肉動物還難堪。這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非洲難民營?難道我們中國現在還有地區和非洲難民營一樣?
李少異四人進門時,看到的就是碗和腦袋不分家的景象。良久良久,一個圓腦袋從一堆碗中抬起,連打幾個飽嗝,很滿足地說:“多少錢?”
官三僵硬地數著碗,“十塊一碗,一共二十碗,兩百塊。”
這人拿寬大的道袍袖抹了抹嘴,很自然地說:“我沒錢。”大家深吸一口氣,這人吃霸王餐還如此淡定,真是人才啊。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