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卓揚,是阿越的大哥。我們幾個年紀差得不太多,又是鄰居,不妨就稱呼地隨意些吧。”卓揚的英氣,散發在舉手投足之中,明朗的笑容,也容易給人以好感。
程詠薇從善如流:“那我叫你阿揚吧,你可以叫我詠薇,恩……不要太肉麻的那種都可以。”
卓揚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眉毛一挑,“什麼叫做,不太肉麻的那種?”
“我知道!”程嘉樹興奮搶答,“在家裡,爸爸媽媽叫姐姐薇薇和薇兒的時候,姐姐都會很不好意思,肯定就是覺得肉麻了。”
原來如此。
卓揚眼裡似笑非笑,這個程詠薇真有點意思:別家的小姐都寧肯受盡家中寵愛,做出一副嬌滴滴的姿態。這少女雖然長得嬌氣,但非要露出一副成人樣子來,又是何必?
而按照他對程家放羊式教育的印象,程家的大小姐,應該不需要太早熟吧?
卓揚這樣一想,就忍不住瞥了一眼程嘉樹。程家這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和他這個姐姐站在一起,除了相貌,有哪一點像是一家子出來的?
卓揚看人時的眼神有些犀利,程詠薇有些招架不住,臉上就默默的紅了一塊,略顯窘迫。
而程詠薇一臉紅,卓揚就覺得,她一下從剛才的早熟少女,變回了嬌滴滴的富家小姐。
也許是自己方才看錯了罷!
他心道,這女孩子分明面嫩得很,不過被他多瞧了幾眼,就這樣害羞,哪裡還有什麼沉靜內斂。
程家,大概並沒有讓她提前去參加社交的打算。這樣的單純小姐,帶到那些虛與委蛇的宴會上去,恐怕被人賣了還會幫著數錢。
卓揚就這麼武斷地定下了程詠薇的“屬性”:文雅、單純的富家小姐。
他對異性的興趣並不濃厚。一個霍二小姐就夠他三天兩頭地頭疼了,哪裡還有餘力去關注其他的女孩子?
只是軍政世家教出來的孩子,與人交往之初,都習慣先判別敵友。是以,他才對初次見面的程詠薇多了幾分關注。
程嘉樹第一次來卓家時,也被他審視過一番,那時他對這小傢伙的定義是“被家裡寵壞的單純孩子”。
而直到今天,他隨意瞥一眼正和卓越鬧來吵去的程嘉樹,覺得自己當年的這個評價,到現在依然適用。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某些人的心性也不知何時才能定下來。
程嘉樹生在程家而不是卓家,真是他的幸運。
卓揚感嘆了一句,再看看自家妹妹,又想道,程嘉樹若是生在卓家,搞不好就是卓越第二,唉,怎麼數來數去,苦命的都只有他這個卓家長孫一人!
想到那許久未去的獵場,卓揚心裡實在癢得厲害,對那從中作梗的霍二小姐也增了一分怒氣。但他從小到大,被霍靈音“陰”的次數早已多得數不過來了,到如今,連生氣的時間都變得越來越短。
哼,他堂堂一個紳士,何必去跟那個假淑女計較!
卓揚在打量程詠薇的同時,程詠薇也在“研究”他。
她不大記人容貌,但卓揚那硬朗英氣的臉部線條實在是引人注目: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身形已經很是挺拔,身上穿的是和卓越一樣的馬甲套白襯衫,被馬靴包裹著的長腿筆直有力。
再過幾年,這個人一定會長成十分英武的硬派男人罷。
程詠薇想著,竟有些期待看到這人穿上軍裝的模樣了:這人若是穿上軍裝,不知會是什麼樣子?按她的想象,至少不會輸給民國時最為著名的那幾位英俊少將。
卓家是軍政世家,出過不少將軍級別的軍事英才。這個卓揚,一看就是以後要去混軍部的,說不定日後就是新一代的帝國上將呢。
到底是年紀相仿,彼此之間禮貌客氣一番後,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