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金董,現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兩千萬的賠償,有些太過小家子氣了?”
安靜的氣氛之中,秦陽的聲音終於響起。
他的口氣有一絲嘲諷,也終於讓那邊的金長海回過了神來。
事到如今,金長海也明白了過來,他知道以秦陽的身家,就算自己真拿出一個億來賠償,對方也未必會妥協。
所以他覺得這條路可能也走不通了,而他的目光,則是在下一刻轉到了另外一邊。
“鬱仲寧,你們鬱氏企業還想不想活?”
緊接著從金長海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鬱氏父女三人的身上,心情各有不同。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其實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案件的起因,其實就在鬱香的身上。
秦月應該只是恰逢其會,遭受了這無妄之災,最後還差點被金凱一方誣告遭受牢獄之災。
整個事情都是金凱覬覦鬱香而起,但旁觀之人對於此事只有一個片面的瞭解,卻不知道更深層次的東西。
旁人不知道,但金長海這個凱門集團的董事長知道啊。
甚至鬱家現在落到這種難以為繼的田地,都是金長海在背後操作。
他就是要為自己的兒子鋪平道路,也想將鬱氏企業一口吞掉。
鬱氏也是做建材生意的,只是相比起凱門集團來,那只是一門小生意,一年的營收額也不過一百萬出頭。
但鬱氏建材的質量卻是公認的好,這些年凱門集團上層鬆懈貪圖享樂,對質量的把關越來越松,投訴也是越來越多了。
金長海早就覬覦鬱氏企業,再加上兒子金凱對鬱香有意思,所以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致命的絕招。
他先是聯絡了鬱氏企業的客戶,以極低的價格讓得那些人改用凱門集團的建材。
然後以此為引,慫恿那些人無限期拖欠鬱氏企業的貨款。
緊接著凱門集團又拿出楚江建材業龍頭的威勢,威脅鬱氏企業的供應商不給鬱氏供貨,否則凱門集團就要取消訂單。
相對於鬱氏企業的小訂單,凱門集團的要貨量大了十倍不止,也絕對不是那些原材料供應商能得罪得起的。
而切斷了供貨商的貨源之後,金長海再次用取消訂單作為威脅,讓那些供貨商堵在鬱家門口,沒日沒夜地要賬。
鬱氏企業這一邊收不回貨款,另外一邊卻要面對供貨商的催收。
哪怕是將這些年賺的錢全部拿出來支付貨款,也還遠遠不夠。
不得不說金長海這套組合拳厲害之極,直接就將鬱家給打懵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鬱氏企業就面臨破產的絕境。
就是在這樣的時候,金長海放出話來,說只要鬱家答應跟金家聯姻,那凱門集團就能出手相助,幫助鬱氏企業渡過難關。
但鬱氏夫婦不願用女兒的幸福換錢,所以一直拖著遲遲沒有答應,這才讓金凱忍不住鋌而走險。
這步棋無疑也在金長海的意料之外,他更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一步。
如今那個秦陽抓著金凱是主謀不放手,警務署的人好像也不再給他面子,這就讓金長海不得不舊事重提了。
他覺得此刻主導的雖然是秦陽,但這件事的關鍵當事人是秦月,而鬱家那丫頭鬱香是秦月的好朋友。
自己要是用鬱家的生死存亡作為威脅,想必鬱香為了自己的父母著想,應該能去勸一勸秦月息事寧人,那樣金凱也就能脫身了。
“鬱仲寧,只要你讓鬱香去勸勸那個秦丫頭,讓她不再找阿凱的麻煩,我保證拿出一筆足夠的資金,幫助你們鬱氏企業起死回生!”
見得鬱仲寧不說話,金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