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說的那些話,確實是生生打動了君敖。
如果能不以這種罪上加罪的方式脫離禁虛院,還能跟兒子重逢,從此過一個正常人生活的機會,那他又何必鋌而走險呢?
“沒事,君敖,你儘管相信那個金烏的話,也可以跟他合作,我無所謂的。”
唐禮彷彿對君敖的咬牙切齒視而不見,口氣還挺輕鬆,但那眼眸之中滿是不屑和冷笑。
“就是不知道等你真的脫離了禁虛院,還能不能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或者說……活的寶貝兒子?”
可是唐禮接下來的幾句話,蘊含著一種看似隱晦,卻又十分明顯的威脅,讓得君敖的滿腔怒氣,瞬間就不敢再表現得太過明顯。
如果說君敖對大夏鎮夜司的行事作風還比較信任的話,那對於這個唐禮,他就不知道對方到底會做出何等喪心病狂之事了。
這或許就是好人不怕好人,卻更怕壞人的一種直觀體現吧。
君敖相信自己就算是做了再多的壞事,大夏鎮夜司也不會牽連自己身為普通人的妻子和兒子。
可這個唐禮卻是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剛才扔給自己的那塊兒童手錶,就是最好的明證。
對方既然能拿到兒子的手錶,就說明他有辦法找到自己的兒子。
唐禮固然是不可能親自動手,可就算只是一個初象境的變異者,又豈是那對身為普通人的母子能夠抗衡得了的?
在禁虛院的時候,君敖就已經見識過唐禮的霸道了,這也是他認對方做大哥的一重重要原因。
沒想到自己真心以待,對方卻是趁機套了他的話,在今日露出本來面目,將君敖先前的那些心思,打擊得煙消雲散。
“糟糕!”
相對於君敖這個當事人,當這邊秦陽聽到唐禮所說的這些話時,第一時間就猜到了一些東西,讓得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因為秦陽清楚地知道,無論自己說得如何天花亂墜,無論剛才那個條件,對君敖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現在恐怕都不會再起半點作用了。
沒有什麼是比父子血脈親情更加重要的,而有的時候,父親對兒子的感情,遠比兒子對父親的感情來得深得多。
看君敖的神情,秦陽就能猜測得到那塊兒童手錶的主人,恐怕是他最大,也是唯一的念想。
秦陽原本覺得自己掌控著主動權,沒想到唐禮就只是來了這直接的一招,就將他先前的那些謀劃生生化解,不可謂是神來之筆。
由此也能見得,計謀與計謀之間,如果當其中一方更加心狠手辣的時候,確實可以佔據更大的上風。
呼……
就在秦陽心頭感慨的時候,一道強勁的破風之聲突然隨之傳來,讓得他身形微動間,陡然退出了數米之遠。
原來是君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收起了那塊手錶,然後沒有任何猶豫就朝著秦陽轟出一拳,拳風勢大力沉。
“大哥,你不要誤會,我剛才只是跟這小子虛與委蛇罷了,就是想讓他放鬆警惕,好將他生擒活捉!”
一擊不中的君敖,一邊繼續朝著秦陽衝去,一邊已經是開口解釋,顯然他現在已經擺正了自己的心態。
沒有什麼是比寶貝兒子的性命更重要的,既然自己保護不了兒子,那至少不能讓兒子受到什麼無妄之災。
這個唐禮能拿到手錶,讓得君敖不敢再冒任何風險,也不敢再存任何的僥倖。
所以擺在君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將秦陽生擒活捉當作人質,去跟鎮夜司高層討價還價。
可以說唐禮僅僅只用了一塊手錶,就讓秦陽所有的謀劃全部落空。
一切回到原點,他依舊需要面對一尊融境後期強者的壓力。
秦陽固然是能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