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越笑道:“我已不是剛剛出都城的那個半越。何苦再回去見那些虛情假意之人。忘書,我們在說正事。”你不要拉扯到我的私人事情上來。
忘書,忘書,何不也忘了過去那些人事呢!
皇甫書景只覺得心裡一絲絲的痛,使勁地眨眼後才道:“別的官員不知道,我只曾經無意中看到過一張人頭單子。裡面詳細的記錄了流民中,年輕力壯之人被有權勢的皇親國戚、官府、還有各大世傢俬下瓜分的人數。”
半越一瞪:“哪些人之後去了哪裡?”
“有的被叛賣到了鹽場做苦力;有的輾轉在奴隸場被賣掉,銀錢被人瓜分;還有的被插入兵部最下層做了暗兵;姿色好的男子被叛買到了瀟湘樓;孤兒等被成群的賣給了富商做下人。”
“這些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有時候偷偷去看她,她府上謀士甚多,有的碎語被我聽到了。”
半越無語,搞半天這皇甫書景也是多心眼的人。不由得笑問:“你可曾在我府上聽到什麼藏金地方,或者我的弱點等小事?”
對方苦笑:“我除了這裡沒有地方可去。”就算知道了什麼,也根本不會說。
女子越發得寸進尺:“看樣子是知道我的弱點了。我說,忘書啊,你決定以後如何對付我這一家子?誅九族還是滅滿門?”本以為對方什麼都不會說,沉默了半響之後卻發現對方的地面暈開一片。
“喂,幹嗎,這一句話就哭了?那我被你害死的話找誰哭去?”
男子肩膀一聳一聳,使勁搖頭:“滅滿門的話我也是其中一人,何苦如此作踐自己來害你。”
半越冷笑道:“害不害我,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那皇姐可是想要我身邊的侍郎呢,遲早某天她又想起要折騰我了,幸有你在,裡應外合剛剛好。”
這麼一說,男子反倒嚥了聲,再也不說一句話。橫豎說對方不過。兩人積怨本來就深,根本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化解的。皇甫書景知道多說無益,半越也只是挑個話頭來試探。
她不相信對方真的成了好人;而男子也不想再多說。
不歡而散。
反正半越該要問的也問到了;皇甫書景該說的也說了。兩個人都是性子倔強,一旦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
“然後你就氣沖沖地跑來我這裡呢?”白裡絮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取笑自家妻主。
半越嘟著嘴巴,哼道:“早知道就讓小白去問了。那個男人跟我八字不合,見面就吵架。”那表情,跟歐陽異豬仔有得一拼了。
白暄一邊笑道:“是你自己說要親自詢問他的,現在被氣著了,活該。”一邊還逗弄著小白狐:“妻主咎由自取的,對不對?”
得到的回答是小白狐‘吱吱’的兩聲。
白裡絮到底是夫郎,也更加了解半越一些,自然的岔開話題:“芙蓉城富商比較多,邊界兩軍對壘,朝廷應該沒有多餘的銀子來安置流民。官府迫於壓力下,自然會想著要富商拿出一些來買下他們,順道劃下一塊地來強買強賣,順道應付朝廷可能暴漲的苛捐雜稅。你到時候準備如何處置?”
半越也整頓了神色,笑道:“能如何,既然官府要我們買地我們就買地,要我們買奴隸我就就買奴隸。官府讓我們花銀子,我也要讓這些人替我賺銀子。
如果會打仗,那麼一個緊張的就是兵器,二個是糧食,三個是人。到時候人人自危,八卦樓到處都是武林高手。找小事通來教他們武藝,到時候他們就是我們手上的刀子。還可以保護我們。
還記得以前我們在深山裡的那個村莊麼?他們常年都有多餘的野味,我們去買一些野兔子、野豬和野雞,圈養起來,丟在山裡吃草吃蟲子,沒幾個月保證到處跑的都是野味,足夠養活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