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老爺放心,定然將小公子侍侯好。”連老三一聽吳節提起強兒,老臉上就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他女兒身子不好,將來很有可能不能生育。而老連又最喜歡孩,就將一腔慈愛落到吳節兒子身上,平日裡一看到小公子。就忍不住笑。
既然是走親戚。也不用什麼排場,吳節依舊是一身布衣。
蛾子也同樣穿了一件松江布薄衫。衣服都是南京織造的御製式樣。不過,這種衣裳都是給有誥命在身的夫人們,或者宮中的女官穿用的,講究的是大方得體,也沒什麼樣式。真比擬起來,有點像後世的職業裝,和時裝也扯不上關係。看起來,自然顯得普通,甚至有些老氣。
蛾子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袱,大約也就一尺見方,估計是給吳節表妹準備的禮物。
吳節一笑:“沒換衣裳啊,怎麼才這麼點東西,是不是寒酸了些?”
蛾子:“反正就是去認個門,就隨意挑了兩件用得著的,至於衣裳。跟老爺一起這麼多年,突然喜歡穿棉布了,綢緞一上身,就覺得不舒服。”
吳節和蛾子都是講吃不講穿的人,當下也不急,就那麼慢慢地在街上走著,就好象是一對普通夫妻勞累的一日,上街散散步,說說話兒。
這感覺真的很不錯,這才是生活的真滋味啊!
黃東家的地址也是後來蛾子憑藉以前的記憶,派人打聽出來的,離吳節下榻之處也不過三條街,步行不過半小時就能到。
這一片乃是內城繁華所在,夕陽的餘輝染紅了世界,街道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車馬往來不絕。
正在這個時候,就有人在後面高聲喊:“吳節,吳節,咦,真的是你。”
吳節和蛾子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書生立在他們身後。
這人也就是一個普通讀書人,看起來非常普通,看他穿著,也就是中等人家。
吳節如何想得起他是誰,恩恩應了一聲。
那書生笑嘻嘻地隨意拱了拱手,毫無恭敬的意思:“你還真忘記了,就那年,你我才十一二歲的模樣,在學堂裡……一起讀了兩個月書,哎,我是付楊啊,聽黃東說你回南京了,果然碰著了。
吳節拱了拱手:“原來是付兄,不好意思,事情隔得太久,還真不記得了,你也是去黃兄家?”
“自然是的。”付楊笑著說:“不是還有幾日就是應天府院試嗎,以前我們一起讀書的同窗都有意參加今年的科舉。可這院試不是說中就能中的,咱們十來個同窗考了這些年,竟然連一個也中不了。今日聚在一起,除了要做個文會,更重要的是黃東兄的父親大人剛去拜訪了今年的主考宗師大老爺,說是得了關節。大家同學一場,自然要相互提攜提攜,一併佔粘了這個點光。”
“得了關節,不對吧,大宗師可都是從京城中外派的官員,科舉關係甚大,如何會與地方上互通關節?”吳節一頭懵懂,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黃東的父親,連他父親多大年紀,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又如何與他通了關節?
“噓噓,小聲點,仔細被人聽去了。”付楊嘿嘿一笑:“吳節,反正你也不考。”說著話,他就指了指自己腦袋:“吳節,你腦子現在如何了,是不是還經常犯些糊塗?”
蛾子聽得大怒,正要出言呵斥,一輛馬車囂張地駛來,聽在吳節面前,就看到黃東從馬車上下來。
第三百八十六章今日良宵會
黃東並沒有看吳節,只朝付楊點點頭,笑道:“付兄,可有一陣子沒見面了,別來無恙啊?”
“是啊。”付楊忙道:“過年以後,一直在家中讀書,準備應付今年的院試。家嚴管束甚嚴,已經三個月沒出過門了。若不是今天聽說黃兄設了個文會,還真出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