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勇至善,他衛靈州多年,從未做過一件有損生民安危、人間道義之事!”
“您這是被他們給騙了吶。”柳扶微做出一副不忍直視狀,“他哪裡會愛靈州、愛百姓?他會留下,純粹是為了鬱濃,當然,鬱濃留下本也不是因為喜歡將軍,實在是情根在您身上,哪知將軍怎麼都不肯歸還情根……”
“一派胡言!”戈望抖如篩糠,“這麼多年阿濃始終以真心相待,那日日夜夜、點點滴滴我都銘記於心……她對我是真心的!”
柳扶微繼續道:“將軍何必自欺欺人?她既是你的女人,就應該無條件的站在你這邊,豈可盜取天書呢?說不定她一開始接近你就是為了天書,又說不定,那青澤和她本就是一腿……”
戈望陡然怒吼一聲,一股煞氣劈面而來,司照眼疾手快帶她往後一躍,堪堪避開。
與此同時,她朝樹看去,感到一股力量欲要頂開外邊的魔氣,她適時將手中的刀擲入樹幹,炸開團團黑氣。
煞氣散開,靈樹露出了本貌。
是一棵胡楊。
刀鋒將繚繞的黑氣吸附,樹下根莖逐漸清晰,乃是戈望七情六慾。
柳扶微五指一攏,寶刀瞬間回到手中,乖巧地變幻為指環。
這一套動作可謂行雲流水,司照盯著她指尖戒,眸光微動。
她攤開手:“看。”
掌心中躺著一枚血紅色冰晶。
正是魔種。
絲絲縷縷煞氣慢慢剝離戈望的軀殼,直到倒豎的頭髮落下,他已變成蒼髯如戟,滄瀾浮面的中年模樣。
當心域中的人恢復本貌,便是恢復了本知。
戈望低低看著自己的雙手,環顧四周一圈,目光最終才落回到她身上。
“你是,阿飛?”
柳扶微這才上前一步,“我方才所言全是假話,您切莫要放在心上。戈帥心中執念過重,無論我如何說,你都聽不進去,這才……”
這才想到用別的情緒取代。
人也許可以承認自己卑劣,從而自悔自恨。
若然發現在乎的一切都是一場騙局、一場笑話,一剎那的怒足以衝破愧疚。
——再給他安一頂綠帽子,效果加倍。
那廂渾然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大起大落中緩過神,司照搖頭道:“膽大妄為。”
加劇戈望負面情緒,一個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柳扶微道:“不是有你兜底嘛。”
司照目含譴責:“我在此處接近虛無,兜得了什麼底?”
忽聽戈望道:“殿……下?”
兩人循聲側首。
司照:“戈帥看得到我了?”
戈望目光難免有些古怪:“殿下為何會和這妖女一起?”
“……”
她還愁自己妖女的身份說啥都不可信,這下簡單,司照三言兩語道清外部局勢,道:“我們正是為此闖入戈帥心域。”
柳扶微立時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取回鬱教主的情根出去救橙心。”
戈望卻道:“青澤成魔影是因我而起,待我阻止此禍,再取如何?”
見司照斜瞅過來,她忙扶額:“我那日同將軍說取情根會死的話,是騙你的。你被刀紮了一口子,大夫拿線給你縫合,難道會因為日後拆線就死麼?”
戈望始料未及:“那你當時為何如此說?”
自然是為了幫鬱濃鳴不平,嚇你的咯!
柳扶微道:“我若不能確保您的真誠,豈敢將橙心託付給您?”
戈望眸中泛極為複雜的情緒:“你可否告訴我,阿濃為何到死也不願告訴我,我們有個女兒?”
還好意思問。
鬱濃不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