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面,然後再小心地施展輕功,一路掩飾轉回。
他身法至為靈巧,轉側之間,已深入王府內院。
王府裡顯然已有了動靜,幾個早起的小廝,正在用鏟子鐵鍬在清除著道上的各處積雪。
孟小月很機警地避過了他們,來到了賞心小苑,來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柴門虛掩,一如出來情景。
推開、進入,裡面卻坐著個人。
高慶麟。
孟小月一驚之下,頓失所措,可是立刻他又恢復了鎮定,“是高大爺,你怎麼來啦?”
“哈哈……”高大管事宏亮的笑了兩聲,站起來說:“小兄弟,這是往哪裡去?好早呀!”
一面說,那一雙光采灼灼的眸子只是不停地在對方身上轉著,直似要把對方看個透穿。
“不過是隨處走走!”盂小月一面坐下來:“大管事找我有事?”
高慶麟又是哈哈一笑:“一來要給你拜個晚年,再來哈哈……這些日子一直不見,想找你聊聊……”
眼睛一轉,可就落在了對方的一雙腳上。
“兄弟這是……怎麼,掉在溝裡了?”
孟小月一笑說:“可不是!”他因而直言說:“不瞞大管事的說,很久沒練功夫啦,都拉下來了……”
一面說解下了溼透的鞋襪。
高慶麟冷冷說道:“這就是了,當初第一眼見你,我就知道你是個練家子,你看我這雙眼睛怎麼樣?厲害不厲害?”
“大管事對小弟的知遇之恩,今生今世,永誌不忘!”
這兩句話,倒不是一時的權宜,信口之言,說真的,若不是最初蒙他青眼相待,慷慨解救,自己哪有今天?怕是早已死在那群人肉販子手裡了。
大大夫知恩必報,對於高慶麟,孟小月確是心存感激,一時情發於衷,自然有所流露。
高慶麟聆聽之下,微微一怔,“赫赫!”地發了一陣子笑聲。
“這倒是……”他吶吶說:“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大爺古道熱腸,對小弟患難之時所加諸的恩情,有如寒天冰水,點滴心頭,焉敢時刻見忘!?”
“啊……”
高慶麟冷竣的面色,立時大見緩和。
頓了一下,孟小月隨即抬起頭來,眼神蘊蓄著一種強烈的意識,對於面前的這個人,王府的大總管,他確有頗多感觸,卻有不能盡言的苦衷。
“大爺今天來到這裡找我是為了……”
“哦……”高慶麟頓時臉現猶豫,搖搖頭,半含著笑說:“我剛才不是說過了,沒事兒,找你閒聊聊……”
天知道,要問以前,他還曾為著手擒對方的過程而煞費心機——便是眼前他所坐立的位置,都絕非偶然,原來在孟小月踏上草堂之始,他就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手法,立擒對方手下,卻是不知怎麼回事,糊里糊塗地竟自疏忽過去了,此刻他亦應以早已設計好的第二次出手,出其不意地向對方出襲,卻是,竟然在聆聽過對方的一番肺腑之言之後,莫名其妙地又自打消。
孟小月站起來想去為高慶麟倒一杯水,搖搖瓦壺,裡面卻是空的,笑笑說:“高爺您稍坐,我給你沏茶去!”
“用不著啦,兄弟!”
高慶麟話聲裡透著些許寒意,閃爍的眸子,更似鷹樣的銳利。
“實在跟你說了吧……”停了一下,他吶吶地道:“咱們這府裡窩著賊啦,兄弟,你可聽說了?”
說時,他的那雙眼睛瞬也不瞬地直向對方盯著。
“啊!?”
孟小月顯然為之一驚。
“這個賊他好大的膽,竟然敢拿王府做掩飾,在外面胡作非為!”高慶麟凌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