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再戴上一頂綠帽子,豈不是更被人笑話?況且,家裡有個男孩,他們這一房才不會被其他遺忘……種種利益權衡下,玉悟禪心甘情願地戴下了這頂綠帽子。
只用了一炷香功夫,玉家上下都聽說了康氏懷胎七月,開臨盆的訊息。一撥撥跟玉入禪一樣好奇的人紛紛過來敲邊鼓,好似巴不得玉悟禪親口承認康氏那孩子不是他親生的。
玉悟禪先是心中嘔血,隨後瞧見過來的人才像是吃了蒼蠅,立時心情大好,臉上堆著笑應付來人,待聽見玉家二房二少爺說出一句“大哥果然厲害,不,是大嫂子厲害,大哥這樣了,都能下手。”玉悟禪立時回了一句“不下手不行,不然,我這長孫就徹底不被人放在眼中了。”
被玉悟禪點破心思,過來的人立時沒了臉,看熱鬧一般在玉悟禪床邊站了站,就都去了。
等人都走了,玉悟禪才笑不下去,又叫人請來康氏,催著問:“是金家的哪個?”
錦被、紗帳內臥著一個枯槁得令人犯嘔的人,康氏甚至不肯走近一步,摸著肚子道:“反正你除了躺著也沒旁的事,你就慢慢猜著吧。”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去自己房裡歇著,看玉老夫人、玉夫人叫人送來許多補品,又叫丫鬟去道謝,又叫人去金家二房送喜信去。
康氏派去的人才出了康氏院子裡,就招惹一群人注意。
“怎麼大少夫人有喜,還要給金家送信?”說話的人眼珠子軲轆轉著,巴不得直接說康氏跟金家有鬼。
“大少夫人喊金家二夫人乾孃呢。”這位顯然目光長遠,不肯在此時得罪興許會生下玉家長孫長子的康氏。
雖也有幾個人替康氏說話,但康氏把喜信直接傳到金家,還是吊足了一群人的胃口。
訊息傳過去的時候,金家二房裡,金二夫人冷氏,正在盤問庶女金潔桂在西陵城的事,此時冷氏歪著身子躺在榻上,才說過一句“你終歸是我們二房的人,如今大房用得上你,才叫你去幫忙,你以為大房是真的對你好?”,這一句話,正等著看金潔桂的臉色如何,就聽見康氏的人過來報喜。
冷氏心裡納悶康氏又來給她報喜做什麼,把禮數做足地連聲道恭喜,又許下過兩日送上賀禮,就把康氏的人打發走了,“那姓康的還真是死纏著不放了,來我們家報哪門子喜?真當這是她孃家了?”看金潔桂還是眼觀鼻鼻觀口地站著,又道:“二姑爺被大老爺叫去西北跑腿,你又被大夫人當管家媳婦使喚。真當我們二房都是沒骨氣的?”
金潔桂低頭不言語,就算不跟著大房,回到二房,她一個出嫁的女兒,冷氏身邊又有兩個兒媳婦,也輪不到她來管事,心知冷氏翻來覆去地問,就是想知道沈氏、金折桂母女兩人在西北的醜事,打定了注意要跟冷氏遠著些,就道:“母親還是叫人準備一下給玉大少夫人的賀禮吧。”
“哼,玉悟禪都成那模樣,還不知道姓康的肚子裡的孩子是哪裡來的呢!”冷氏瞅著金潔桂油鹽不進,揮揮手叫她出去,瞅見天色有些晚了,又聽說金將溪、金朝梧、金朝桐父子都從衙門回來,就帶著寧氏、王氏去迎,不見金朝楓、金朝松出來,就隨口說了一句“那兩個又去哪裡野了?”迎上了金將溪父子三人,就說:“老爺怎麼這麼遲才回來?”
金將溪道:“在路上看見玉老將軍帶著他們家八哥說話,就耽擱了一會子。”
“說到玉家,玉家有一件新鮮事呢,玉家大少爺連翻身都難的人,竟然叫玉大少夫人有喜了。”寧氏笑盈盈地站著,極力不去聽身後金朝梧侍妾所生兒子的呱呱哭聲。
“這真真是一件稀奇事,玉大少夫人好能耐。”金朝桐如今在翰林院做個微不足道的小官,但這不妨礙他繼續憑藉著金榜題名的時候的春風繼續得意。
“幾個月了?”金朝梧故作漫不經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