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小九帶來的訊息,卻讓阮良興奮莫名。
自己的兒子居然真的有名將之風,能率領三千騎兵迂迴攻擊定南王中軍,殺得定南王望風而逃,而又在十萬大軍包抄中全身而退,就憑這奇兵突襲、退敵守城的功勳,也足以拿下安南第一名將的名頭。
哄得阮良高興,陳小九才招呼花如玉、房齡進入中帳商議軍情,並將花無意、林中則的行蹤告知二人。
“啊?找到我爹爹了?”
花如玉一把抓住小九的袖子,嬌軀巨顫,眸子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小九,你可別騙我。”
雙兒剛巧扶著單兒從後門走進來,聽著小九的話,小姐妹倆也顧不得身體不適,急步走過來,期期艾艾道:“九哥,這回是真的吧?不是哄我們姐妹開心吧?你再說一遍聽聽。”
“我找到兩位老泰山了,這是真的,不會騙你們。”
陳小九對雙兒、單兒、花如玉說道:“兩位老泰山就在明口城中,林相公得知單兒懷孕了,激動得鬍子都翹起來了呢,害得花將軍總是埋怨我為什麼花妹妹沒有懷孕了,說我是偏心眼兒呢。”
單兒驕傲的仰著頭,心裡別提有多幸福了。
“你可不就是偏心眼嘛!”花如玉聽小九說得有趣,紅唇淺笑,眼眸卻噙著淚花。
“別哭,這是好事,哭什麼?”
陳小九為花如玉拭淚,安慰、鼓勵道:“花將軍說了,讓花妹妹一鼓作氣,殺潰定南王,與花將軍在明口勝利會師,父女二人聯手,共創一段戰爭神話,名垂青史。”
花如玉心潮湧動,熱血澎湃,指尖深入小九肉中,只把他痛得叫苦連連。
陳小九、花如玉、房齡三人密議了一個時辰,定好了大局。
第二日清晨,花如玉正是誓師,提升鐵甲營士氣,迅速行軍,直撲明口。
***********
“王爺,鐵甲營距離明口有二百里之遠,山路難行,最遲第三日午時,必會趕到明口,與安南守軍行成夾擊之勢,請王爺定奪。”
定南王頭髮花白,形容枯槁,在平州城淪陷,明口久攻不克的局面中,逐漸失去了往昔老虎一般的威風。
他頹然的坐在虎皮椅子上,暗淡無光的眼神緊緊眯著,示意探子退下去,才向曹金德有氣無力的問道:“曹將軍,鐵甲營大軍來襲,迫在眉睫,你有什麼高見?”
曹金德想了一下,說道:“明口久攻不克,損傷慘重,鐵甲營假若飛奔來襲,雙面夾擊,恐怕會落入險境啊,依我看,咱們還是先行退走,養精蓄銳,擇機再戰吧!”
“一派胡言!”
啪……
定南王又開始摔杯子了,起身,踱著步子,怒氣衝衝發洩著:“假若平州城固若金湯,此時退守平州,正和適宜,為萬全之策,可是如今平州失手,我能又能退到哪裡去?實在……實在是無處可退呀!”
他憤恨的跺著腳,完全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此刻就算是避其鋒芒,儲存實力,但是無城安營,無糧為繼,風餐露宿,假日十日,軍心渙散,還養精蓄銳個屁啊!”
曹金德臉色訕訕,不敢再胡亂諫言,硬著頭皮說道:“一切但憑王爺做主。”
定南王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傳我的軍令,從今晚開始,日夜不眠,輪番六軍,依次攻城,六軍需不計死傷,奮勇向前,全力攻城,誰敢佯攻,怕死,惜兵,主將處以極刑,勿要在後日中午之前,攻克明口,誰立下滔天大功,我封誰做兵馬大元帥。”
“遵命!”
曹金德也知道退無可退,只能死命一戰,急忙下去傳令,讓六路大軍知道定南王的決心。
************
當夜,夜黑風高,涼風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