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他來一招!”
黃玲騰空而起,雙手在空中一合,一下子斬下去,天空咔嚓一下裂開,劈向還隔了十座山頭的石泣煞。
“找死!”
石泣煞目射冷電,抬手一點,指尖變成赤金色,斬下來的巨劍削豆腐般劈開了山頭,卻被石泣煞的手指頂住,再無法前進。
“我也送你一招。”
寧悠背後金光綻放,如佛蓮綻開,一隻只纖細的手臂,捏出法印,和本尊一起施展出鎮字碑。
“轟”
天空破開一個大洞,一塊古樸而巨大的石碑沉了下來,像一座大山,正面鐵鉤銀劃,刻了一個未完成的“鎮”字,強大秘力流轉,背面是天罡地煞的星辰,神秘星力凝聚。
鎮字碑壓下來,讓始終淡然自若的石泣煞,終於變色。
並非寧悠的一招鎮字碑比黃玲的神劍還強,只是鎮字碑的“前景”,把石泣煞震撼到。
“一塊石碑,也想阻我?”
石泣煞嗤笑一聲,仰起頭張口一吐,一道血河直衝上去,腥氣漫天,汩汩而上,化作幾百丈的血泉,頂住了鎮字碑。
鎮字碑秘力流轉,一瞬間壓下了石泣煞吐出來的血泉,但是下一刻就被頂飛,古樸而斑駁的碑體迅速腐朽。
這並非鎮字碑不強,而是石泣煞的一口血泉太厲害,真君實力擺在這裡,沒有特殊手段,或者逆天的戰力,豈是真君的對手。
“快開啟陣臺!”黃玲大叫。
寧悠不顧一切,立即祭出了陣臺。
“休想!”
石泣煞冷哼一聲,心中默唸四息的時間。
四息!
只要黃玲撐過了四息,那陣臺開啟,她和寧悠可以被傳送走,從而高枕無憂。
但如果石泣煞在四息之內,阻攔了黃玲,破壞了寧悠,那就真的走不掉了。
“轟”
碧落天的神女,和兇名遠揚的血神,發生了大碰撞,雖然只有四息。
“哧”的一聲,光柱噴出,陣臺化為齏粉,寧悠和黃玲成功傳送走了。
“哼,三息半嗎?”
石泣煞落在一堆齏粉旁,那是陣臺碎裂之後留下的,他只是寒聲一笑,對寧悠和黃玲的逃走,沒有太過在意。
一片蒼翠的山林,巨木擎天,水蟒粗的老藤纏繞,肆意叢生的灌木,密不可分。
“咻”的一聲,光芒落下,一男一女突然出現在這片古老而濃綠的山林中。
“這裡距離奎木城也不遠了,大概還有五六百里。”黃玲祭出一道陣圖,查探之後,這才對寧悠說道。
透過聯絡,已經確定,和陳悅月在奎木城匯合。
而黃玲和寧悠準備在距離這裡最近的城池,以城池傳送陣,前往夸父城。
“奎木城。。。。。。”
寧悠呢喃一聲,臉色出現難以掩飾的疲憊之色,臉色蒼白,這是連夜逃遁導致的後果。
因為不知不覺,他和黃玲,已經逃了千里的距離,早已出了開封州,橫跨數州,還在戌域範圍,但來到了萬魔宗的勢力範圍邊緣。
“轟”的巨響,還沒過一會兒,石泣煞再次殺了過來。
“這傢伙兒,怎麼比牛皮糖還粘人,怎麼甩也甩不開。”參爺都有氣無力地說道。
說實話,參爺在無盡道境中,也不用耗費力氣和體能,但它都已經累覺不愛,可見其中的艱辛。
在千里逃亡這一個漫長的過程中,石泣煞有七次之多的機會,差點抓住寧悠,毀掉陣臺,但都是兇險無比地被寧悠避開。
這日日夜夜,險象環生,寧悠完全沒有和一個絕世佳人獨處的興奮,心都快疲憊死了。
“快祭出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