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多大’(多倫多大學)是世界知名的學校,你為什麼要放棄?”小慧近乎喊道。
蕭恆半天不語。小慧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她看到他的眼睛溼潤了,良久,他才說:“我真羨慕你老公能有你這麼好的妻子,我多希望……。所以,我必須選擇遠離你,走得越遠越好,否則,我每分每秒都會想見你。我會永遠記住你,我要報答你。”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他很難為情地慌忙解釋到:“這是我成人後第一次流淚。”
小慧又心疼又難過,竟然忘情地用手去給蕭恆擦眼淚。他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壓抑了許久的感情終於爆發了出來。他用力地擁抱著她,好像要把她融進他的身體裡。他真想吻她,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樣強烈的願望。他自信自己的理智和志堅,但是,這一切都要被心裡滿得要溢位的愛衝得稀里嘩啦了,眼看就要決堤了。
可是……,他幾乎用盡了生命中的所有優良品質,剋制,再剋制……。他就這樣擁抱著他的刻骨銘心的愛,淚流滿面了。
而他們身後的楓樹,連同枝頭那一片片楓葉,見證了他們之間不該發生、然而又無法逃避的火熱的真情。
小慧再有幾天就要和蕭恆分別了,襪廠也開始忙碌起來了,天天加班到晚上七點鐘。下班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蕭恆要送小慧,她不肯,她心疼他勞累了一天,回家既要自己做飯,又要準備臨行的東西。她邊走邊想:以後天黑得越來越早了,聖誕前天天都會加班,怎麼能怕黑呢?再說加拿大很安全,想到這兒,她覺得膽子大了些。就在這時,有人從背後猛然把她抱住了,她回頭一看:一個陌生的男子正呲牙咧嘴地摟著她在笑,她一邊掙扎,一邊喊救命。
很快,一個人衝了過來,把那個男人猛地推開了。由於驚嚇,小慧腿一軟,癱在了地上。那個陌生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跑開了。幫她解圍的人急忙走過來,蹲下身來扶她,“別怕!是我,蕭恆,”他頓了頓,“剛才那人是精神病人,街對面是精神病院,在加拿大輕度精神病人可以自由活動,他們認為這是講*,可是卻干擾了正常人的生活。”
小慧剛才被嚇傻了,見到蕭恆才知道哭。他抱著她,坐在了花園的椅子上。她全身無力地依偎在他的懷裡,還在不停地發抖。他緊緊地摟著她,攥著她冰冷的手, “別怕,小慧。”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感到很親切。
小慧在蕭恆溫暖的懷抱裡,感受到了他“呯呯”的強烈的心跳,他的體熱隔著衣服依然能將她“燙”得要命。
過了很久,小慧漸漸地鎮靜了,她問蕭恆:“你一直在跟著我?”
蕭恆點了點頭,“每天下班我都護送你到家,我不想讓你知道,只想多看看你。”
小慧從蕭恆的懷裡站起來要走,可是腿軟得難以支撐身體,她晃了晃。他趕忙扶住她,執著而堅定地說:“我要送你回家。”說著俯下身,抱起她就走。
姚漢做好了飯等著小慧。往常7:40左右她就能到家了,怎麼今天這麼晚還沒回來呀?他掛念著妻子,穿上外衣,走出家門去接小慧。
走到街心公園的時候,就見蕭恆抱著小慧正要上一輛計程車。姚漢心裡像打翻了醋罈子一樣,他邊喊邊緊跑了幾步衝了過去,眼睛瞪著蕭恆。看見了姚漢,小慧趕忙掙脫著站在了地上,蕭恆猜:這應該就是小慧的丈夫了,他劈頭蓋臉地衝姚漢大喊:“你應該好好地保護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姚漢莫名其妙地看著蕭恆的背影,上車後他問小慧:“怎麼回事兒?”
小慧告訴了姚漢事情的經過。姚漢陷入了沉思。
傷離別
蕭恆走之前,小慧要請他週六中午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