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又一次降臨了竹嶺村,鄉政府裡靜悄悄的,唯有錢文弘的宿舍亮著燈光。i。
這天是週六,鄉政府的工作人員大部分都已經回家了,值班的另外幾個由於鄉政府離家不遠,下班後錢文弘也叫他們回家了,現在空蕩蕩的鄉政府大樓裡唯獨留下了錢文弘一人。
黑夜給了人黑色的眼睛,在黑夜裡往往是靈感最好的時候,多少文人墨客都喜歡挑燈夜戰。錢文弘也在埋頭奮筆疾書著什麼。
夜深人靜,竹嶺村到處一片漆黑,除了鄉政府大門口外的兩盞路燈照亮了有限的一片範圍,給趕夜路的人們帶了來一點暖意。
突然,遠處出現一個人影,手裡好像提著一個大袋子,正吃力的往前走著。
走進了,現那是一個女人,除了梅淑芬還能是誰。
終於站在鄉政府大門口,梅淑芬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思索了良久,終於還是邁開了步子吃力的往裡走去。
來到鄉政府宿舍區,看著唯一亮著的那個窗戶,梅淑芬知道里面住的就是那個男人。
猶豫了一會,梅淑芬還是朝唯一亮燈的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到了門口,梅淑芬卻停住了,數次將手抬起準備敲門,卻又將手放下了。一賭氣,靠著牆腳坐了下去。
錢文弘突然抬起頭來,彷彿感覺到門外的動靜。
“誰?睡在外面?”
錢文弘不敢停留,趕緊起身去開門,這個時候如果有人來找他不說定又有什麼大事情生了。
門開了,錢文弘卻愣住了,沒想到門外的人卻是她。
看著坐在牆腳的梅淑芬,以及她身邊那個大大的編織袋,錢文弘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女人想做什麼?難道離家出走?不會賴在我這裡吧?此刻錢文弘心裡有好多個為什麼。讓進也不是,不讓進也不是。
梅淑芬也沒想到門會突然開啟,驚慌失措的樣子頗為憐人。
看著梅淑芬的樣子,錢文弘心底的柔弱被觸碰了一下。
“進來吧!”說完,拎起編織袋,轉身朝裡面走去。這時錢文弘才現這編織袋還是挺重的,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拎來的。
等梅淑芬坐下了,錢文弘轉身找了個茶杯給她泡了一杯熱茶。
“吃飯了沒有?”原本只是隨意的一句問候。
“吃過了。”話還沒說完,梅淑芬的肚子卻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弄得錢文弘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翻出了兩包泡麵。
“現在外面的飯店早就關門了,我這裡只有這個,你就將就著吃點吧。”說完給她找了一個碗和一壺水。
看著梅淑芬大口大口的吃著泡麵,錢文弘突然感覺有些心疼了,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吃完後,梅淑芬抹了抹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甚是迷人。
隨後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不過也奇怪,雖然兩人已生過兩次關係,但除了第一次錢文弘那句威脅的話,剛才還是兩人第一次說上話。
良久,還是梅淑芬忍不住先開口了,坐了一會也沒一開始那麼拘束了。
“我已經離婚了,今天晚上到你這住一晚,保證明天就走。”雖然語氣聽起來還算平靜,但她始終也沒抬起頭來。
聽完,錢文弘愣住了,怎麼這麼快,在後世的記憶裡,她還要到明年方才離婚。看樣子自己這隻蝴蝶的翅膀已經開始起作用了。同時也知道了為什麼那個袋子會那麼重,因為裡面已是她全部的家當了。
錢文弘知道農村的女人離了婚是很可憐的,這就意味著被夫家驅逐出門,如果孃家那邊人好說話的話還可以回孃家暫住,否則的話只有自謀生路了。
不過對這要求,錢文弘也是求之不得,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