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樣。”鎮敏被封淳死死捏住了手腕還不安分,這時便扭動著身體,對封淳喊道:“二師兄,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現在喜歡大師兄,你放開我!”
封淳的臉色更黑了,他轉過眼神,狠狠地盯著武開陽。武開陽從前未曾見過封淳如此冰冷入肺的神色,這時算是體會到‘奪妻之恨’的‘恨’字,是怎麼一種恨法了。
“封師弟……”武開陽剛開口,就被鎮北天打斷了:“吵吵吵,吵什麼吵!”
鎮北天大手一揮,對封淳道:“把小妮子轟出去,你也出去!跟一個瘸子湊什麼熱鬧!”
封淳得了令,一把抱起鎮敏,也不管她掙扎,就把她抱出了房。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和大師兄在一起!”鎮敏還在兀自吵鬧著。
門在鎮北天身後闔上了,鎮北天走到武開陽床邊坐下,握起那廢掉的足踝在掌心:“淳兒,是我親自挑的女婿,他,他們家,對敏兒都是最合適的,你不要想什麼別的。”
“師父啊……”武開陽無奈嘆口氣,“我哪兒敢啊……嘶……您輕點兒。”
武開陽被鎮北天從骨肉中拔了廢釘,接好了腳,骨頭雖然是對上了,可還沒癒合,這下整個足間被厚厚地綁上一層木板,仍然沒有擺脫瘸子的狀態。武開陽於是給自己削了一根木柺杖,日日就杵著柺杖四處轉悠,小心翼翼地探著地,彷彿這樣就讓骨頭長得更快一些。這日正在一條林蔭密佈的小山道上走著,迎面過來一個人,武開陽抬手就攔住了:“三師弟,過來,我有話問你!”
“大師兄。”三師弟恭恭敬敬地行禮,走上前來:“大師兄有何吩咐?”
武開陽道:“殷侍衛你認得吧?”三師弟一怔,武開陽皺眉:“就是上回來叩山的那個!”
“喔!我認得的!”三師弟點頭,“師父那天下山除鬼前吩咐了我們,叫我們也一齊去雲州城內收屍,治療傷者,我們看見殷侍衛了,本是要把他抬上山養傷的,後來他家裡來了人,把他接走了。”
“這樣啊,”武開陽擺擺手:“行,我知道了,你忙去罷。”
三師弟又行了一個禮離開了。武開陽坐在道旁的椅子上,心想殷靜既然被家裡接回去了,估計又要被派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這孩子若又一股腦熱地去了,怕是禍福難料。殷靜腳還傷著呢,這次倘不好好養著了,那估摸著就是第二個自己。武家內功還是有缺陷,不適合武林人,很多招式都是馬上功夫演化而來,用不到足踝,所以那裡最弱。
當年按鎮北天的意思,是準備廢了武開陽身上的功夫,直接一張白紙上傳白虎堂心法,可武開陽說:“我的功夫是武城珏老將軍親手教的,師父讓我留著罷,我就這麼一個念想。”那時候武開陽功夫低微得就像沒有一樣,武家功夫又是剛猛已極,正好和武開陽的天資相配,鎮北天覺得既功力這麼淺薄又不至影響相沖,便沒廢他這身功夫,沒想到後來還引出足踝的禍事來。
武開陽曾對著鎮北天反省說:“我當初若是不那麼著相,廢了功夫再學白虎堂的就好了。”
鎮北天卻搖了搖頭,嘆息:“你若是沒有武家功夫的底子,內力不至於如此純陽至剛,也不至於年紀那麼小,就達到那樣的境界,我也不至於派你去刺殺那攝政王了。也就不會有後面的四聖攻山,這都是命。”
武開陽坐在竹椅上,隱在林蔭下,正回憶著往昔,忽然聽見有人聲朝這邊來,是一對男女說話的聲音——正是封淳和鎮敏——一下子就把武開陽的神思拉了回來。
只聽鎮敏道:“我過去是喜歡你,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了,我喜歡大師兄。”
武開陽剛才聽了腳步聲就隱隱覺得不對,可他瘸了動彈不得,等這第一句話一落,武開陽一時間出聲也不是,不出聲也不是,走也不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