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直直的跪在一個軟墊上。
當佐助看見她的頭髮時,他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原本坐著能垂到腿上的長髮,此刻已經被身邊的老和尚剪去了許多。那麼美麗的白髮散落了一地。
凜回頭看了看佐助,她自己也露出了寂寞但卻無可奈何的表情。
小黑貓的草雉劍掉了,他都不願意去撿。他只是走過去哭著捏住了酋長的肩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虔誠事佛,不僅沒有煩憂,也洗淨心中濁念。”她的聲音聽起來都很遙遠。
“什麼消除濁念?沒有了濁念還是人嗎!?”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你可以看不上我的信仰,但是請你不要干涉。你現在這樣鬧個不停,只會妨礙我的修行。”
“離開吧,讓我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兒。”
這句話讓小黑貓的表情超級難看,他真的做到了又哭又笑同步進行。
“這些年,你放手做的事兒還少嗎?所有人都認為我頤指氣使,對你呼來喚去。所有人都認為做主的是我,可是我能決定的只是晚飯吃什麼,休息日去哪兒鍛鍊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兒。
但你做的都是大事兒!你故意刺激我,你的叛逃,跟我哥的聯手,在卡卡西面前戳穿木葉的陰謀。每一件事兒都按照你的劇本上演了,我是你的演員,也是你的棋子,進退都由你決定。”“你做的事兒,從沒徵求過我的意見,現在卻要我承擔結果?憑什麼!?”
“你太狠心了。。。”小黑貓的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抱歉,讓你有這麼痛苦的體驗。那時候,我也是自身難保,不然的話。。。”
小黑貓打斷了她,“自身難保可以對我說,大不了兩個人一起去死就好了。是死是活都無所謂的,只要能在一起就行。”
“你為我犧牲,我就高興了嗎?我只會更厭惡自己的無能與遲鈍。如果你依靠我一次,至少,陪你一起哭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你高不高興無所謂,我的目的是保護你。你死了,鼬所做的一切都沒意義了。真相會沉於黑暗,你會被人利用。我決不允許出現這種事兒。”
佐助震驚於她的冷靜與現實。只要她覺得是對的,無論多殘酷都會去做。
“我的想法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與你的性命相比,沒那麼重要。”
“若是失去了你,我活著跟屍體有什麼區別?”
“狠毒,奸詐,刻薄,凡事不肯吃虧,這才是你。你為宇智波付出了這麼多,怎麼能不索取回報呢?我處處嫉妒你,誤會你,所以你應該起來折磨我,報復我!”佐助的眼裡是滾燙的熱浪,足以燙傷他自己的理智。
“這世上哪有淨土?刻意追求清淨不也是一種執念嗎?你躲起來唸經算什麼本事?”
酋長的目光平和,語氣也很冷靜,“我沒有逃避現實,我只是在躲你。把你的手拿開。”
他倆之間終於像是平行的河岸了,中間連艘渡船都沒有。
凜看著旁邊眉毛全白的老和尚,“繼續吧,大師。”
大師手握剪子,小黑貓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雙腿一軟,他竟跪倒在地上了,也沒覺得疼。他和他的家族,是災難之源,所有人都想躲開。帶魚已經仁至義盡了。
耳邊傳來剪頭髮的聲音,咔嚓咔嚓的,每一下都紮在他的心上。
佐助甚至不敢去看,他就那樣雙手撐地,臉朝下的嗚咽著。
也許人生的悲劇不在於你吃了多少苦,而是你錯過了什麼。比如說,黑貓錯過了帶魚。
“你不用躲我了,我帶著我哥離開。但是我希望你小心貴族,他們只顧著往上爬,對你根本沒感情。你若是喜歡止水哥,就跟他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