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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3 / 5)

,可是沒有得到回應。

老人一聽說要和自己聊聊,忽然明白過來似的說:“你是拆遷辦的吧?沒有什麼好聊的。不拆,就是不拆,說什麼都不拆。我在這住一輩子了,老了還讓我搬家?不行絕對不行。你請回吧。”

小敏聽完老人一連串連珠炮似的嘮叨後,正準備說點什麼,可還沒等她開口,那兩扇厚重的門就在她面前關上了。

小敏又輕敲了幾下,但裡面從此寂靜無聲,再也沒有反應。再敲下去明顯無用,小敏只得回家。

小敏回家後,衣服已經溼透了。坐在床上換衣服時,她想,這麼熱的天,沒有水電,那個老人怎麼生活啊。真是一個倔老頭,也是一個奇怪的人。

想到奇怪的人,小敏忽然想起那個更為奇怪的李德貴來。

那個李德貴,也不知道是幹嗎的,這麼多天也沒見他,還說付我錢呢,人影都不見,捐給廟裡倒是捨得,那麼一沓錢,眼睛不眨一下就塞到箱子裡。

這個時候,小敏又想起來那天找不見李德貴,一個人從木瀆回來後,揹包裡還裝著那晚的換洗衣服呢。這麼多天忘記了沒洗,恐怕已經發餿了。

從櫃旮旯裡取出登山包,剛一開啟,果然有一股酸味冒出來,酸味嗆得小敏直眨眼。小敏提溜著包,正準備連同衣服一起,扔進屋外的垃圾桶時,一沓白紙從裡面溜了出來。

小敏很奇怪,不記得什麼時候包裡裝過這沓紙,撿起開啟一看,上面還有電腦列印的字。小敏用眼掃了一下,只見開頭寫著:“費小敏小姐,您好!”

怪了,難道是李德貴給自己的信?小敏拍打了一下帶著汗酸味的A4紙,直接翻看後面的署名,果然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李德貴。

小敏已經顧不上那包和衣服,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她的心頭,她坐到沙發上,看起信來。信是這樣寫的:

費小姐,您好!

我的風塵歲月 二十七(2)

我現在剛從酒吧回來,正在電腦前給你寫這封信。

我不知道這封信最終能不能到你手裡,但我必須寫,只有寫出來,我的心裡才會好受點。

很高興你今天陪我喝了一杯酒,我想明天或者以後的日子裡,我們還會見面的。我一直想找人聊聊,但一直未找到。其實我一直想你,但又怕你拒絕。

我找你,而沒有找其他人,有兩個原因,第一,你和其他的酒吧女不同,我想找像你這樣的善解人意的人聊聊天。第二,你認識那個警察,我看了多少天了,那個警察可能是個當官的。

我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上天再怎麼懲罰我,我都沒有怨言,但我想到警察局裡他們不再折磨我,我聽說,號子裡打人很厲害的,我怕。

我的心已經受過太多的折磨了,身體上不想再受疼痛。

還有,我想死的時候留個全屍,不留全屍,到陰曹地府,閻王不收的,也投不了胎。以前我不太信這些,但現在我信了。人確實是有因果報應的。

聽說,現在可以選擇注射死亡,不知道是真是假,到我臨刑的時候,麻煩你和那警察說說,讓我注射死。拜託你了。

囉嗦到現在,你一定莫名其妙,好了,說我自己吧。

我的家在江西鷹潭山區,很小的時候,母親就死了,我父親把我帶大。

小時候,我一直想考大學,我們那裡要想出人頭地,只有考大學。但考了幾次,都沒有考取。我的父親在我考完第三次沒有考取的時候,也去世了。

我一個人白手起家,蓋了瓦房,娶了老婆,但過得很窮。

我老婆娘家在更大的山區,家裡更窮,從小就沒讀書,是大字不識的文盲。她整天眉頭緊蹙,似乎總在思考什麼重大問題,一年四季不見她的笑臉。我當時之所以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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