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否要——」阻止……
常季還未問完,一道身影就消失在了視窗。
嗯——少主果真神出鬼沒。
宋祁幾日不回家,蘇靖寒已經在心裡給她打上了眠花宿柳的標籤,在事情了結前,總要把她丟下的爛攤子收拾一下。
是林園出來接待的,臉色不怎麼好,「你來做什麼?」
「前幾日她大鬧警局,你打算如何處理?」
林園冷笑一聲,「我看她精神好得很,自然有能力承擔這些責任。」
蘇靖寒朗聲道:「今有宋祁精神失常,大鬧警局,此非病人之過,是醫者之錯,蘇靖寒醫治無方,監管不力,理當受責。」
這聲音足以讓辦公的人聽見,開始有人竊竊私語,但漸漸地就平息了下去,雖無精神狀況證明,但那天的情形,著實沒有其他解釋了。
「很好,請律師吧,公事公辦。」
寂靜的警局裡忽然傳來了打鼓的聲音,很小聲,但是又很清晰,裡面的人找了一週沒有發現異常,最後才發現,警局的大門,正對辦公廳的這面,上方坐了一個人,一頭白髮,她手中拿的是……撥浪鼓?
眾人出去看了,那一襲白袍,面色冷峻的人,確實拿著一個老舊的撥浪鼓在玩。
這下連林園也不得不懷疑她真的腦子出問題了,只有蘇靖寒知道,她手中的撥浪鼓,曾經是青松的玩具。
宋祁終於停止轉動撥浪鼓,眼含笑意看著蘇靖寒,「原來少夫人這麼關心我啊,是怕我進監獄嗎?」
蘇靖寒毫不客氣地譏諷回去,「您老是怕我說你壞話才急匆匆趕來的嗎?」
宋祁從那高達十米的大門上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她理了理衣袍,而後朝蘇靖寒走了過去,「我,宋祁,精神失常?」
「你看這些人有誰相信你是正常的?」
宋祁朗聲大笑,「孰是孰非?你們又怎麼知道,是現在的宋祁是正常的,還是過往的宋祁是正常的?」
「祁少主這是鐵了心要進監獄嗎?」
「呵呵——怎麼能讓少夫人當寡婦呢。」宋祁抬起手喊道:「紀靈!」
不知道又從哪裡下來一個青年男子,朝宋祁行禮,「少主。」
「妥善處理好少夫人要做的事。」
「是。」
「慢著!」林園喊住了她。
宋祁停了下來,「還有何事?」
「說清楚再走!」
「哦,那就有勞少夫人了。」宋祁三兩步就登上了牆。
抓不住宋祁,但抓住蘇靖寒還是綽綽有餘,林園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們剛剛說的是什麼?」
該怎麼說,說這個靈魂有問題嗎,估摸著這樣說出去,自己也要被當做精神失常了。
「沒什麼,她們家喜歡按以前習慣排輩,所以別人喊她少主。」
林園一下子腦袋放空,「她——她不是孤兒嗎?」
「是孤兒,她只是喜歡聽別人喊她少主。」
紀靈在一旁糾正道:「少夫人,我們有主子。」
「誰啊?」
「青松主子。」
呵,青松主子,還是自欺欺人,玉都碎了,人怎麼回得來呢,也不管旁邊還有人在場,蘇靖寒高喊道:「祁少主!玉碎人不歸!」
沒有人回應她,凌空刺來一柄劍,削斷了她幾縷髮絲,直挺挺地插入牆壁,牆體一下裂出幾道縫,劍柄處還在滴血——是血劍。
劍斷,人不回……
蘇靖寒緩步走向那柄劍,只輕輕上手,手指就被劃出一道口子,「果真鋒利,是它在控制你嗎?」
她整個手掌都搭了上去,表皮很容易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