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萱出去放訊息了,回來時端了一碗麵,傅祈佑仍是在看地圖,上面還標註了各地駐兵數量,「世子,先吃飯。」
傅祈佑有些口渴,先舀了一勺湯入口,她輕微皺了眉,控制好了表情,「水。」
陸萱端了杯滾燙的水給她,「現在是行軍,世子不能挑食。」
傅祈佑看了水一眼,沒有去喝,「知道了。」面實在辣得很,傅祈佑只好慢慢吃,不過仍是一手翻著軍報。
看到最後傅祈佑將面吃完了,陸萱才給她端了杯涼掉的桂花茶,「世子,生辰快樂。」
「花椒是你放的。」
用的是肯定句,陸萱並不否認,「自從開始打仗世子就沒有好好吃過飯,今日是生辰,吃不了好的,起碼吃飯速度要慢,所以屬下就熬了很久的辣湯。」
「以後怕是不得空記得這個。」
「世子公務繁忙,屬下會記著。」
約定的三日已到,傅祈佑今日會到軍隊駐紮地挑選士兵,陸萱早早就起來給傅祈佑更衣,以往她都不會來,傅祈佑道:「出事了?」
陸萱將一個小箱子放在桌上,從裡面拿出了一件金絲單衣,「遲來的生辰禮物。」
傅祈佑張開雙臂讓她給自己穿上,「你花的好像是我的錢。」
「這不重要。」陸萱一邊繫著繩邊道,「世子還在長身體,薄甲難以製作,暫且以此防護。」
穿好護甲,陸萱取了外衣給她穿上,在外面又給她戴上了黑色護腕,陸萱看了看,整理了她的裡衣衣領。
傅祈佑走了出門,「有點重。」
「世子就當練習輕功了。」
陸萱也跟她去了軍營,不過她是去騎馬的,世子每日都在練習射箭,她這騎馬也不能落後。
軍營裡列隊整齊,傅祈佑腰間掛著劍,左手搭在劍柄上,她走在佇列中一個個審視過去,主要看他們的精神狀態。
她走回臺前,大聲道:「今日起,你們這五千人,獨立為荊破營,隨我作戰,配合操練,必須做到進退一體,生死與共。」
「屬下領命!」
陸萱緩緩策馬就在不遠處,士兵的宣誓清晰可聞,她看向軍營露出了笑容,然後也不甘落後地慢慢加快速度。
傅祈佑出了軍營,陸萱已不在原地,她騎馬循著馬蹄印追過去,跑了許久才看到那個費力訓馬的身影。
傅祈佑下了馬,迅速將馬拴在樹幹上,然後就朝前面追過去,踏著樹幹借力過去,「下馬!」
陸萱鬆了韁繩,傅祈佑跑過去一手攬住她的背,讓她站直後自己就跑去追馬,陸萱在原地等了許久才等到傅祈佑騎著馬緩緩歸來。
「世子,沒事吧。」
「摔不死。」
陸萱站直了,低頭道:「請世子責罰。」
「騎上我的馬,日落前學不會,功德簿作廢。」
陸萱跑過去將馬牽了過來,「世子,那匹馬比較危險,我來吧。」
「你會摔死,我不會。」
陸萱噤聲,但上了馬還是忍不住反駁,「世子,人各有所長,屬下擅長動腦。」
「你的意思是我不動腦?」
「不是不是,世子是全才,屬下不行。」
傅祈佑加快了速度,「跟不上我記一過。」
「來了。」
傅祈佑自己也在練習著馬術,日落時的目標是軍營,陸萱遠遠將傅祈佑甩在後面,看到軍營大門她就下馬了,靠著馬頭大喘氣。
「世子,我贏了。」
傅祈佑坐在馬上,高高冠起的髮絲部分散落下來,披在身前,不過這一席黑衣顯得她莊嚴肅穆,讓人不敢直視,「不錯,挺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