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不會倦怠。”
“不倦怠又有什麼用,不也沒找到麼?說是這裡有狼,找了這麼久也沒看到一頭多半白跑一趟,回去要告訴肆叔叔,他手下探哨謊報軍情。”少女嘀咕著,把手上心還給了少年,她不愛吃酸,跟著她從囊中取出一隻琉璃瓶,喝水、漱口。
少年沒說話,繼續吸允那顆不知是誰的心。
“那個傢伙瘋的啊。”少女愛講話,沒一會功夫又對哥哥說道,同時素手一揚,遙指蘇景。
戰場中蘇景穿梭如電,少女指向他的時候,他已閃身十里外。
大家曾打過交道,少女見識過蘇景在煞血軍中衝殺的兇狠模樣,但這次不同的,他明明能用大山重創敵軍,最後卻崩碎雄峰,自己入戰快活殺戮,不是瘋了是什麼。
少年明白妹妹的意思,笑了笑:“一時快活罷了,沒有用,擋不住。”說著,他又把‘番茄’湊到嘴邊,不過很快就發現這顆心已經不在跳動了,正迅速腐爛。
少年拋掉了爛果子,從囊中另取一枚飽滿、鮮紅、正有力跳動的新果,咬上一口、吸吮
“蘇鏘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瘋了?”福城上,笑面小鬼皺眉頭:“殺氣恁重,卻是個花架子!”
東方,楚江王飛旗軍被毀;北方,摘裘王的飛山暫時受阻,但南、西兩個方向的鬼法猛攻威力十足,福城動盪不休,護城禁法苦苦支援隨時可能被破去。滑頭鬼情勢危急,可持法、督戰、全力對抗兩方攻勢同時,城中眾人都忍不住分一份精神去關注蘇景。
確是是‘花架子’,小九王殺得瘋癲,實際傷敵卻比起那一座大山砸下去差得遠。
“這你就不懂了。”雷動應道,刀條子臉上笑容高深:“今日惡戰並非道義之爭,不過爭權奪利罷了。”
拈花介面:“不是道義之爭,就無需揚威立道,重創敵軍比著什麼都實在,蘇鏘鏘自是明白這個道理。什麼時候要殺敵,什麼時候該揚威,他分得清楚得很!”
“可他還是崩碎大山,憑劍入陣”赤目也在微笑,接著兩個兄弟的話繼續道:“其中自有高深用意。”
笑面小鬼挑了下眉毛:“什麼用意?”
“顯而易見,自己去想。”雷動、拈花異口同聲。
可赤目這次一不小心實在了,另兩個開口同時他說出了三位矮神君的心中實話:“我們哪知道!”
笑面小鬼沒追究,只是冷笑了一聲:“蘇景現在,一時快活罷了,沒有了,擋不住。”
蘇景戰於城北萬軍之中。
北方鬼王摘裘被困於一大片法術、兇獸、怪劍之中。鬼王本領當真不俗,憑著幾千載的修為與神奇‘破碗’,硬是撐住了一道道致命猛攻。
很快大王的親兵鐵衛一擁而上,捨生忘死救護王駕,自重重殺機中將摘裘解救出來。
鬼王脫困,北冥、刀螂等劍與諸多屍煞並不追殺糾纏,齊齊返回主人身邊,蘇景揮手盡數收起,繼續火遁殺敵,樂此不疲。
小九王似是真正喜歡現在的殺法,他只施展‘金烏萬巢’一法、只動丈一君王一劍,其他手段統統不再使用。
摘裘脫困,手一翻,居然把那隻破碗好像帽子似的,扣在了自己的頭上。法寶加冠,奇光迸綻。這是自守的法術,身寶合一護法加身,最最穩妥的守勢、以防蘇景憑著驚人身法來偷襲刺殺。
王駕之外,三十猛鬼結圓陣、施法術,擺下第二道護陣,保護摘裘;再之外則是三千精兵結更大圓,更大陣。
裡外三重護法,摘裘把自己護得穩當了,這才對親兵道:“傳我軍令”
片刻功夫,一杆杆王旗自陣中豎起,急急擺動;震耳戰鼓響徹城北,煞氣升騰。
旗號、鼓聲,皆為鬼王大令,兩道命令: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