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他?這不公平,不公平,應該是他來求我原諒才對。”
“小姐——”
“我想靜一靜,你出去吧!”
“那奴婢去幫你端藥來。”小茉沮喪地走開。
她半臥在榻上,平心靜氣地思考,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人家說嫁雞隨雞,可是她又不能完全接受這樣的男人做丈夫,以前常罵姜克乃不夠有魄力,總是溫吞有禮,誰知道竟讓她碰上齊雋天,他是有魄力而人人敬畏的男人,卻又是如此蠻橫不講理,脾氣時好時壞,難以伺候,教她怎麼跟他相處?
她並不要求能事事順她的意,只求他對她有點憐惜,有點疼愛,尊重她的意見,不只把她當成因指腹為婚才娶來的女人——她這時才領悟到,原來她私心裡還是希望得到他的愛,期待他會愛上她,置身在古代,他是和她拜天地的丈夫,說自己完全對他毫無感覺是騙人的,也曾為他心動過,這樣一位英氣勃發的男人,是每個少女心目中的偶像,可是他們之間總有一道越不過的藩籬,究竟是什麼阻礙他們呢?
呀——房門被開啟了,她揚頭望去,和齊雋天四目相視。她又別過頭,轉向床內,就是不想看他。
齊雋天早料想到會這樣,他還是走過來。“你醒了?”他站在床頭問。
廢話,沒醒還會看見他嗎?她賭氣不吭聲,管它會不會又觸怒他。“對不起。”他言簡意賅。
應水嬿以為聽錯了,他在跟自己道歉嗎?他居然會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在這時代,男人不必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向妻子表示歉意,而他竟然真的開口說了,她能再相信他嗎?
“你不肯原諒我?”他繃緊著嗓子問。
她將視線調回到他身上,一次就夠她受的了。“你讓我走,我就願意原諒你。”
“不,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讓人走的。”齊雋天重重地往床上一坐,“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的妻子,我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要再逼死我一次嗎?”
“不,不是的,我不會再動手打你了,水嬿,再信我一次好嗎?”他言語中已流露出悔意和墾求。
她低頭不語,矛盾交加,卻在瞥見他右手指節的血漬時,又恨自己心軟。
“你想用苦肉計來說服我是不是?以為我會相信你是真心懺悔?”
“不!水嬿,我從來不為自己的行為解釋,可是這次是我太過分了,我不該打你,是我錯了,要怎樣才肯原諒我,你儘管開口,我都願意去做,要不然你砍斷我這隻手好了,既然是它打了你,你把它砍斷吧!”他將一把鋒利的劍遞給她,然後伸出手腕。
“你——明明知道她下不了手,還故意這麼做,我才不要你的手,我要離開這裡,讓我走。”她將劍扔在地上。
齊雋天振臂一摟,她被牢牢箍在他厚實的胸前。“我不會讓你走的,永遠不會,你是我的,這輩子你永遠是我的。”
“不,我不是,放開我——放——”他的反應嚇阻了她的叫嚷。
他在發抖,她不敢置信地又碰他一下,齊雋天真的在發抖,連她都被震動地抖著身子,為什麼?她的堅持離去值得他這麼害怕嗎?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只要你不走,我願意做任何事,水嬿,不要離開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求你留下來。”
她倔強的心霎時像春天的雪融化了,“你愛的人是玉瓏,我留下來只會妨礙你們,我更無法容忍跟別人共事一夫。”她想維持最後的尊嚴,氣自己沒用,這麼快就軟化了。
齊雋天眉頭深擰:“我把玉瓏當妹妹一樣看待,從無男女之情,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愛上她呢?這輩子只娶一個妻子,你不必擔心與別人共事一夫。”
“你說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