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條,已是昏死之狀……
漢王忙是抬掌去重壓那斷袖胸口,將那河水替她控壓出來,直到見那斷袖口中溢位好些河水,並微微嗆出一口短氣兒,漢王這才稍舒了口氣,這斷袖總算是還活著……
雨勢瓢潑,舉目四望,河岸邊竟是有幾間破敗的民房,因為汛期水漲,居住在此的百姓便是已搬離別處,倒可以暫避一避風雨……
抱了那斷袖奔進最近的一間民房,油燈竟還有些存油,將燈芯捻了捻,竟還能用……
以著昏黃的燈光,見那斷袖仍然昏迷未醒,臉色慘白,唇無血色,髮絲貼在頰畔,頗為蒼涼。
想這斷袖身子贏弱,這般全身盡溼,莫再受了風寒,便是去脫那斷袖溼透了的袍衫。
可月白的外袍脫去,驚見這斷袖盡是在中衣裡面還穿了兩件質地厚挺的內衫,這入暑的天時,竟還穿得這麼厚實。
而內衫因著溼透,此時已是貼在了那小身板上,那胸前雖不明顯,但分明也是有些起伏的。
漢王心中有個念頭頓時千迴百轉,雙手竟是都微顫起來。
當褪掉那最後一件裡衫,看見胸口那層層疊疊的白絹帶時,漢王只覺呼吸都停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六十三 摧心
此前不是沒懷疑過,可卻都被她見招拆招的一一騙過了。
漢王被震驚得短暫空白之後,便是一陣凌亂,他甚至也弄不清究竟是什麼感覺,但最後落在心底的是濤天的憤怒,
“宇文鑲,你是有多蠢啊!竟是被這女人騙了這麼久?”
漢王怒然將那束胸的白絹撥扯了乾淨,還撕成了碎條,都仍覺不解恨。
只想待這女人醒了,便要掐著她的脖頸,罵上一句“該死的女人,你騙得本王好慘啊!”,並讓她好好給個說法。
這般怒憤著,垂目看向那靜靜躺著的玲瓏玉人兒,微弱的燈火中,那人兒似散發著瑩瑩的玉光,唯那玉雪的胸口被勒出的一道道深狠的血痕,看起來格外膈應。
漢王有些木然,剛剛那些震天的怒氣似在那一瞬全都抽離,還剩下一股礫石磨心般的痛感。
他想,這女人每日如此,該是有多痛啊?
而這份憐惜更是如那無解的秘藥,無疑是朝他那藥性未除的健碩身子火上澆油,那渾身騰起的躁熱將那溼透的袍衫都迅速烤了半乾。
本見著她就按捺不得,在那秘藥的作用下,血氣更是摧心拉肝的翻滾著。
漢王也顧不得什麼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何況,這本就是他宇文鑲娶過門的女人,要了她那是天經地義。
兩下便將她撥了精光,只想將這柔弱無骨的小身子,揉碎了吞嚥下腹……
忽見她蹙著秀眉,幽幽睜開眼來。看著那一臉恍惚的小模樣,漢王卻不知怎的,心下生起一陣莫名的倉惶。
雖之前想過無數次,若能重來,必要給她一個完美的大婚之夜,給她一生寵惜,好好呵護。
可如今她真正“活”了過來,卻是一時不知如何面對?
想著被她算計得丟盔棄甲,想著她的人頭竟是比自己的還貴上十萬兩。真男兒鐵漢子直覺著自尊面臨前所未有的崩塌。
還是必需要給這女人個下馬威,才能以正夫綱。不然,她怕是會得意忘形,以後認不清誰是一家之主了。
主意打定,漢王便是抓起那把已被撕成碎片的束胸白絹,瞪著她佯裝怒色的喝道“好大的膽子!該死的!”……
本頭昏腦漲,不知身在何處的冢宰,瞅見那些碎片,剎時清醒了兩分。
豆大的燈火搖曳中,那瘟神渾身冒著熱騰騰的水氣,在燈火下極似那收命神身周的白煙,而那張稜角分明的英俊面孔在不明的燈火中突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