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們活著,對蕭十一郎是件很不利的事。
所以唯一有理由殺他們的人,就是蕭十一郎。
這道理根本連想都不必想,無論誰都會明白的。
只有風四娘不明白,所以她要想。
她越想越不明自,所以他睡不著。
天早已亮了。
桌上堆滿了裝酒的錫筒,大多數都已是空的。
現在本不是喝酒的時候,更不是賣酒的時候,這酒鋪肯開門讓他們進來喝酒,只因風四娘一定要喝。
“你不肯開門讓我們進去,我們就放火燒了你的房子。”
風四娘顯然並沒有給這酒鋪掌櫃很多選擇。
她一向不會給別人有很多選擇,尤其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
現在她心情非但很不好,而且很疲倦。
可是她睡不著,所以霍英和杜吟也只有坐在這裡陪著她。
喝酒本是件很愉快的事,可惜他們現在卻連一點愉快的感覺都沒有。
霍英已經在不停的打哈欠。
風四娘板著臉,冷冷道:“你用不著打哈欠,你隨時都可以走的,我並沒有要你陪著我。”
霍英笑道,“我並沒有說要走,我什麼話都沒有說。”
風四娘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霍英道:“你要我說什麼?”
風四娘道,“乾杯這兩個字你會不會說?”
霍英道:“我會,我敬你一杯,乾杯。”
他果然仰著脖於喝了杯酒。
風四娘也不禁笑了,心裡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兩個年輕人對她實在不錯。
她也幹了一杯。
霍英道:“小杜,你為什麼不說話,乾杯這兩個字你會不會說?”
杜吟遲疑著,終於也舉杯道:“好,乾杯就乾杯。”
風四娘大笑,笑聲如銀鈴:“幸虧遇見了你們,否則我說不定已被人氣得一頭撞死。”
“你在生誰的氣?”
“很多人。”風四娘又幹了一杯,“除了你們外,天下簡直沒有一個好人,”她在笑,可是心裡卻很亂。
所以她拼命喝酒,只想把這些事全都忘記,哪怕只忘記片刻也好。
她的眼睛還很亮,可是她已醉了。
霍英也醉了,一直不停地在笑,“你自己會不會說乾杯?”
風四娘笑道:“你給我倒酒,我就幹。”
霍英道:“行。·他伸子去拿酒壺,竟拿不穩,壺裡的酒倒翻在風四娘身上。
“我衣服又不想喝酒,你也想灌醉它?”
她吃吃地笑著,站起來,想抖落身上的酒,霍英也來幫忙,嘴裡還在喃喃他說著抱歉,一雙手卻已閃電般點了她三處穴位。
他的出手快而準。
風四娘想大叫,已叫不出聲音來,整個人都已麻木僵硬。
霍英抬起頭,眼睛裡已無酒意,刀鋒般瞪著那吃驚的酒鋪掌櫃,冷冷地道:“我們根本沒有到這裡來過,你懂不懂?”
掌櫃的點點頭,臉上已無血色,顫聲道,“今天早上,根本沒有人來過,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霍英道:“所以你現在應該還在床上睡覺。”
掌櫃的一句活都不再說,立到就走,回到屋裡躺上床,還用棉被矇住了頭。
霍英這才看了鳳四娘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是個很好看的女人,只可惜你人喜歡多管閒事了。”
風四娘說不出話。
霍英顯然不想再聽他說話,將她控制聲音的穴道也一起點住。
也許他生怕自己聽了她的話後會改變主意。
酒鋪的門還是關著的,這本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