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誰啊?”走到一熟悉的護衛身邊,嶽楚人小聲問道。
那護衛長得人高馬大,低頭看著嶽楚人道:“回王妃,是安公公。”
“公公?太監?”一聽是太監,嶽楚人不見拉長了耳朵,果然,聲音有些尖利。
“是。”護衛的聲音壓得極小,看來對於那個安公公他們都是有些忌憚的。
“來幹嘛?”聽著那安公公說話的調子極其驕傲,豐延蒼在溫和的附和,嶽楚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王爺混到這份兒上,連個太監都敢欺負。
“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帶著御醫給王爺診病。”護衛面無表情,嶽楚人很眼快的捕捉到他的表情,湊近了幾步問道:“豐延蒼他娘?”
護衛眼角抽搐,搖搖頭,“不是,是太子生母。”
這下子嶽楚人明白了,這個皇后娘娘不是好意啊。豐延蒼又不是他兒子,她派人來關心,而且那個安公公還是那樣的態度,明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支楞著耳朵聽著那安公公說著娘娘如何關心七王爺的話,那刺耳的聲音聽得嶽楚人連連冷哼。
轉了轉眼睛,嶽楚人扯著嘴角露出燦爛的笑,將手裡的卷鎮和小酒盅放到護衛手中,然後在腰間拿出一個大拇指大的鼻菸壺,在右手食指上抹了抹,隨後大步的走進雅安堂的拱門。
幾個護衛都看到了她的動作,也都猜到了她要幹嘛,本想阻攔,但最後誰也沒開口。
“王爺,臣妾來了!”捏著嗓子,嶽楚人一步三搖的走進去,入眼的便是站在院子裡一身青衣一臉白淨吊著眼角滿身倨傲的人,長得這麼不正常一瞧就是那個安公公。
一旁還有兩個肩上挎著藥箱的中年男人,這就是那倆御醫。
一身月白色長衫的豐延蒼站在安公公對面,面目如玉眉目俊逸,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溫和的氣息,正是豐延蒼。
看到嶽楚人,他沒有絲毫意外,對她與以往不同的模樣也沒表示任何不適,很自然的伸出手,微笑道:“王妃,來見過安公公。”
弱風扶柳一般的走到豐延蒼身邊握住他的手,然後轉頭看向那安公公,心下冷叱,臉上卻愈發笑顏如花,“安公公一身雅逸不凡,當真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呢!”
聽著如此奉承,安公公也笑笑,微微躬身,“王妃過獎了,雜家見過王妃。”
“哎呦,您可別客氣。誰不知道公公在皇后娘娘身邊的地位啊,折煞臣妾了!”趕忙走過去扶著安公公的手臂,右手拇指劃過他的手背。
“王爺與王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雜家出來有一會兒了,這就回去了。娘娘若知王爺病情好轉,必會很高興的。”不鹹不淡的說完,帶著兩個御醫快步離開。
“做什麼手腳了?”安公公離開,豐延蒼微微垂眸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嶽楚人輕聲道。
嶽楚人咯咯笑了兩聲,隨後不無陰險道:“讓他連續半個月連續不斷的放臭屁,內褲崩開花兒。”
005、出氣
豐延蒼的嘴角僵了僵,瞅著嶽楚人笑得直抖,最後也搖頭輕笑,“王妃的毒果然與眾不同。”
“那是,下次再看到他,要還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我就讓他嚐嚐別的。”扭頭看著豐延蒼那溫和的沒有一絲攻擊力的樣子,心下暗歎也難怪人家欺負他,長得就一副好欺負的樣子。
“安公公是皇后最信任的人,他的一句話就能讓人有無數種死法,還是不要惹為妙。”豐延蒼語氣輕柔,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嶽楚人美豔的臉龐,好意道。
“哼,你越是這樣他們就越欺負你。”嶽楚人輕叱,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們都明目張膽的來瞧瞧他死了沒,還用得著尊敬他們?
“他們並沒有欺負本王。”豐延蒼不眨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