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曾有幾次嚇著了她,所以嶽楚人從沒給過他好臉色。
“來來來,這個給你,看誰不順眼就喂他吃下去。”從小罐裡抓了四五個黑乎乎的泛著腥臭之氣的藥丸,嶽楚人豪氣萬丈的塞到詹寧的手裡。
詹寧被動的接著,聞到那味道,心知不是什麼好東西。嶽楚人頑劣,以前總是給護衛們撒毒,但現在詹寧倒是不怕他直接用手接著這藥丸會著了她的道兒,因為他手上戴著避毒的皮鏈。但他可能不知道,那浸泡在皮鏈裡的藥是嶽楚人配的,她自然能配的出這避毒皮鏈避不了的毒。
“這麼高興,做出什麼好東西了?”彎著鳳眸瞅著嶽楚人高興的樣子,豐延蒼輕笑道。
“當然是好東西,小蒼子,你吃一個?”託著罐子在豐延蒼的眼前晃一晃,那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豐延蒼眉峰動了動,不動聲色的屏住呼吸,“王妃捨得?”
明顯在打情罵俏的話,嶽楚人聽的有點胃抽筋,但詹寧在這兒她又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回擊回去,只得哼了哼,“我倒真是捨不得我的藥。”
“我說的就是這個,王妃捨得你辛苦配出來的藥給我吃?”嶽楚人如他所願的會錯了意,他笑得十分開心,三分風雅三分魅惑。
嶽楚人擰眉,抬腿給了他一腳,“看不得我開心是不是?再惹我就給你一顆嚐嚐鮮。”
豐延蒼不甚在意,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鳳眸彎彎笑看橫眉瞪眼的嶽楚人,“楚楚,你又生氣了!”輕嘆一聲,帶著溫柔與一絲隱藏不深的調笑。
楚楚?聽到這倆字兒,不止嶽楚人不受控制的渾身哆嗦了下,連穩重的詹寧都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下,如不是今日親耳聽見,怎麼會想到王爺還會有這樣一面。簡直、、、、簡直像個紈絝公子哥兒。
“屬下先行告退。”在看到更衝擊的事情之前,詹寧快速的拱手躬身,話落身影一閃,眨眼間消失在院內。
詹寧一走,嶽楚人將手裡的罐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後彎身,粗魯的一把抓住豐延蒼的衣襟,“姓豐的,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天知道這貨發什麼神經,最近愈發的蹬鼻子上臉,無所不用其極的氣她。
橫眉冷對的臉近在眼前,豐延蒼笑得漂亮,“楚楚對待仇人都能笑得燦爛,何故我只說了幾句話就惹得你動手動腳?”如此不同的待遇,很受用。
嶽楚人挑起眉梢,是啊,對待惹她的人,她向來都是笑著給予反擊的。倒是被他氣得糊塗了,朝他吼抓他的衣服管什麼用,給他一針讓他兀自哀嚎去。
刷的鬆開手,嶽楚人傲慢的打理了下長裙,“姓豐的,你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比如,喜歡捱打?”上下審視一番,這廝奇怪的舉動讓她不得不朝著那方面想。
看她那眼神,豐延蒼便知道她腦袋裡沒想好東西,再加上她的話,儼然把他當成奇怪的人了。
“自然不是,只是放眼這整個大燕,你是最有趣的。”這是絕對的事實。
“原來你在拿我消遣,小蒼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猛的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豐延蒼立時悶哼一聲,滿是笑意的臉被痛色掩蓋住。
“死不悔改說的就是你,小蒼子,你這古人的腦袋裡到底是什麼構造?”嶽楚人哼了哼,隨後伸出兩隻手扯著他的臉頰晃了晃,嶽楚人雖語氣涼涼,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儘管她自己沒感覺到。
肩膀只是痛了那麼一下,面色稍緩,豐延蒼薄唇彎彎,不在意被她揪扯臉頰,看著她頗為頭痛的離開,眸子染笑。
晌午過後,一件頗為神奇的事兒發生在禪院。昨夜他們從後山帶回來的那個刺客亦步亦趨的跟在嶽楚人身後,端茶倒水,說笑話解悶兒,聽話的好似他原本就是她嶽楚人的跟班兒。
一眾護衛用著無法理解又神奇的表情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