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把豐延毅帶回去,著實把戚峰和叮噹驚著了。
在望月樓的大廳裡,戚峰圍著躺在地上的豐延毅轉了好幾圈,滿臉複雜。叮噹靠在牆邊站著,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這可是太子啊,如若沒意外,他將來可是皇上!
許久,嶽楚人從浴室出來,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長髮微溼唇紅齒白的模樣著實嬌俏。
“王妃,這不妥吧。”看著嶽楚人出來,戚峰幾步走過去,視線在她的臉上多駐足了一會兒,隨後微微垂眸。
挑眉,嶽楚人不甚在意的哼了哼,“有什麼不妥?我們不把他帶回來,今天他的死訊就傳遍天下了,我可是救了他呢。”撩了一把微溼的長髮,帶著水汽的馨香吹過戚峰的鼻端。
戚峰垂眸看著地面,喉嚨微動,“那接下來怎麼辦?”
“把他關起來,我還沒想好怎麼辦。不過暫時不能讓他死就是了,多給些好吃好喝。”微微蹙眉瞅著躺在地上氣得臉都青了的豐延毅,嶽楚人也有點不耐煩,還得供飯。
戚峰雖覺得不妥,但也無話可說,點點頭,“屬下遵命。”
“抬走吧,一夜沒睡,困死我了。”揮揮手,嶽楚人繞過豐延毅上樓。大廳裡叮噹還是貼著牆站著有些戰戰兢兢,戚峰道了一聲得罪了便彎身一把將豐延毅拎了起來,隔空將地上的披風抓到手裡蓋在豐延毅的頭上,扛著他轉身大步離開,如同扛著一個物件一般。
嶽楚人大睡了一天一夜,待得她再醒來時,豐延毅於皇陵失蹤的訊息早已經傳遍了皇城。太子府的術士被困在一奇陣之內,太子爺離奇失蹤,兩件事被編成各種離譜的版本在大街小巷內流傳。
據傳豐兆天震怒,將大內侍衛都派了出去尋找一切可疑的線索,並且下了死命令,五天之內必須把人找出來,活見人死見屍。
“你確定,被困住的只有那個術士一個人?”聽到這些訊息,嶽楚人首先質疑的是這個。
戚峰點點頭,“沒錯,那白朮士已經被押進了刑部,五王親審。”
嶽楚人撇了撇嘴,“去告訴五哥不用審了,他什麼也問不出來的。倒是之前有個女人與他在一起,同被困在那宮殿周圍,她跑了。”
“能逃得出王妃設下的陣法,那女人是個高手。”戚峰蹙眉,他對嶽楚人有些盲目的信任。
嶽楚人笑笑,“倒不是說她有多高明,我只是略施小計罷了。只是她能逃出去,為什麼不帶著那個術士?”那時候明明聽到她說那個術士是她的人來著。
“這屬下猜不出。只是現在太子在我們這兒,若是皇上查詢出線索來,那可不妙。”私自扣押太子,等同於冒犯天顏啊。
“不用擔心,知道這事兒的一共就咱們四個人,你不說我不說,戚建更不會說,叮噹嚇得半死,給她個膽子也不敢說半個字兒。”翹著二郎腿,嶽楚人很自信。
戚峰點點頭,他肯定不會說,戚建是他哥,他自是相信。嶽楚人他也相信,叮噹確實是挺害怕的。但世上無不透風的牆,若有意外,整個七王府都會遭殃。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就算是被皇上找著了,我也有法子讓那孫子用另一套說辭給皇上解釋,且他還得感恩戴德。”站起身,嶽楚人唇角彎彎,說的不是假話。
戚峰看著她,眼眸有瞬間的凝滯,遂而垂眸看著地面,默默的聽著嶽楚人說話。
“對了,你剛剛來的時候說,有兩件事稟報,還有什麼事兒?”雙手負後在室內轉了一圈,嶽楚人才想起來這茬。
“是這樣,護國寺玉林方丈邀請王妃參加一年一度的外門弟子入內門的剃度法典。”其實嶽楚人早先就說過會走護國寺一趟,但自從豐延蒼走了後她一直都沒提這茬,玉林方丈才藉由著這個藉口來邀請她。
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