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七王妃深得佛緣,還能見得菩薩佛祖,當真不是假的,居然還能得佛祖講故事。”豐延紹的一妾室驚奇道,她是個很虔誠的佛信徒。
嶽楚人拿著酒杯,這口酒就是怎樣也喝不進去了,都看著她,讓她怎麼喝?
放下杯子,嶽楚人深吸口氣,“佛祖與我講過許多故事,天上的地下的,數不勝數。日後若是有空閒的話,我講給諸位嫂子聽,可好?”
“如此甚好,七王妃可不要食言。”
“不食言不食言,楚人一言駟馬難追。”爽快的揮揮手,與女人打交道也是很麻煩的事兒。
豐延蒼一直看著她,鳳眸含笑,又包含諸多的縱容。
“都用膳吧,時間很多,不急今天這一時。”豐延紹開口,那些女人果然不再說話,低頭用餐,一時間整個飯廳都安靜了。
“楚人,現刑部大牢有一犯人,不知是何故,不知疼痛,不知飢餓,好似失去了各種感覺,但他確實是清醒的。我們對他用過各種刑罰,輕的重的,他皆是能輕鬆承受,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兒?”筵席進行中,豐延紹說道,眉目間滿是不解。
嶽楚人高高的挑起眉尾,思慮片刻隨後道:“只是聽你的描述,我斷定不出。不過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不知能不能見見?”牢中的犯人?寧譽?還是其他某些不相干的人?
豐延紹沉吟片刻,“自是可以,不過若是你都拿他沒辦法,那我們就真的想不出法子撬開他的嘴了。”微微搖頭,豐延紹也是有發愁,這麼多天過去了,一無所獲。
“讓人痛不欲生我有很多招數,何不讓我試試?”雙臂環胸,她說這話就猶如討論天氣一樣簡單,讓對面的女人們有些微變色。
豐延紹笑笑,“不要說得那麼血腥。”
“我的話中可沒半個血腥詞兒,不過我說的絕對屬實,對於刑訊逼供什麼的,我天賦異稟。”關鍵是她從未專心致志的折磨過人,從未盡興過。
“能不能不要那麼興奮?還有別人在。”傾身,豐延蒼低聲道。瞧著她眼睛亮晶晶,可見她有多興奮。
轉著眼睛掃了一圈對面,確實有幾位膽小的在用那種眼神看著她,不過她不在意。
“五哥,咱們一會兒就去大牢看看?”去大牢可比在這裡聽著一群女人嘰嘰喳喳有意思多了。
“好。”豐延紹點點頭,他自是公事為重。
筵席結束的很快,因為豐延紹和嶽楚人都急於去刑部大牢,其他人自是也不敢拖延。
前去大牢,只有嶽楚人與豐延紹。豐延蒼現今為禮部侍郎,身份不合,想當然的不能出現在刑部。
坐進馬車,車輪軋軋而動,朝著關押重犯的天牢而去。
天牢在皇宮外東南方向,那建有城中最高的寶鎮塔,且結實異常,水火不懼。
平日裡,這也是除卻皇宮禁軍最多的地方,方圓五六百米內沒有百姓居住,亦是不會有人接近,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兒是關押犯人的地方。
寶鎮塔就在眼前,同時也看到了圍在寶鎮塔外的柵欄,手臂粗的鐵柵欄,橫向纏繞在欄杆上的鐵絲還滿是張揚的尖刺。柵欄兩米多高,對於嶽楚人來說,除非弄點炸藥炸了,否則出不去。
馬車還未接近柵欄,裡側有禁軍開門,馬車順利進入,柵欄門也隨即關上,那沉重的聲音聽在耳朵裡好像給了自己一悶棍,進來了就出不去了。
“許多死刑犯被囚禁在這裡,待得年後二月初二一同問斬。”對面,一身儒雅大氣的豐延紹一字一句道,問斬兩個字輕飄飄。
嶽楚人微微點頭,算是瞭解了一些,“寧譽也在這兒?”
“嗯。不過他畢竟曾為重臣,所以他所在的地方比較安靜一些。”豐延紹笑笑,看他那笑,嶽楚人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