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麼時候你能多在乎一下自己?院長好著呢,在ICU例行觀察12個小時沒有反覆就可以出來,路主任和你老婆在旁邊的休息室裡面休息,我告訴她們檢察院那邊有情況讓你過去一趟,沒人懷疑你躺在這裡!”
岑牧揚摁著斯聿誠重新躺好,把夾著的溫度計拿出來甩了甩又伸進去讓他夾好,見這人躺下去額角明顯滲出冷汗頓時心疼的放低了聲音。
“你上腹的淤青是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避免碰撞嗎,還是有人打擊報復?”
“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這一個禮拜你都必須待在醫院裡面,出/血止不住你哪都別想去!”
“岑牧揚,你分得清輕重緩急嗎?斯偉業現在被人冤枉甚至突發心臟病剛做完手術,你要我待在醫院裡面一個星期?”
“你分得清輕重緩急嗎?院長如今住院,檢察院和看守所怕擔責任一時半會兒不會再進行關押,直接就可以取保了,這麼多的事情又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有頭緒有進展的,我只知道,你現在把自己身體搞垮了,那邊是今後一輩子的事情!”
“煩不煩,一驚一乍的,躺會兒都不成啊?”
因為發燒的原因,斯聿誠的頭有些昏沉的厲害,剛剛和岑牧揚的爭執不過是強弩之末的表現,被他這樣略帶高聲的訓斥攪得有點心裡發慌,一手不自覺的按向胸口,另一隻手覆在額間擋住了眼睛。
岑牧揚被他這句小聲的抱怨磨得沒了脾氣,終是心疼他這些天的疲憊,拉了拉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掖好,抿著嘴唇還是說了句。
“不住院也行,每天過我辦公室來輸液,最近的病房都人滿為患,剛剛想給你找間病房都沒有空著的。”
“知道了,過去看看我爸的情況,沒啥大問題的話你就忙你的事情吧。”
斯偉業這麼一病省卻了斯聿誠取保的環節,卻更勒緊了他額間的緊箍咒,確定他度過了危險期的當天,輸完液甚至都來不及休息,趕在衛生局下班以前,斯聿誠便又開著車到了那邊。
這些年第一醫院醫療糾紛的案子基本上是他在接手,到了那邊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一路找到領導的辦公室說明了來意。
斯聿誠專門一位找了和斯偉業私交甚好的領導,並且人也算是兩袖清風,剛正不阿。
“聿誠啊,你父親的事情我也是剛剛才聽說,但是你也知道,現在正是避嫌的時候,所以,沒顧得上去你們家問候,回家記得向你媽媽轉達我的歉意。”
“侯叔叔不必客氣,只是這次貿然前來,還是希望您能為了父親的事情多費些心思。”
“這個自然,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事情,我一定效犬馬之勞。”
“我想調取一下我父親考取職業資格證的那年的有關檔案,最好時間可以詳細一點,另外推遲發證的原因網上沒有沒有很清晰的解釋,如果檔案室那邊沒有的話,希望您可以開出一份口頭解釋。”
“這個。。。你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在我還沒有查出來背後的人物之前,我怕他會提前行動。”
候鍾文抬頭看了看斯聿誠那副堅定的神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先讓檔案室的人去查一查,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小心儘快去做,對於你父親,我還是相信他的人格的。”
“謝謝侯叔叔。”
“聿誠啊,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您說。”
“有的時候得罪小人要比得罪大人物更為麻煩,只奉勸你一句,你的調查重點不要偏了才是。”
斯聿誠聽著候鍾文語重心長的告誡,心中一緊,仍舊不動聲色的慢慢站起身來。
“小侄會注意的,打擾侯叔叔了,我先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