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對柳升道:“柳愛卿,希望你這次不要辜負朕望,知道朕冒著何種言論而啟用你嗎?希望你對以往的行為有所反思悔悟,不要讓朕再跟著同先皇那樣也為你失望。”
柳升再一次跪在宣宗面前,感恩載德再一次涕涕而叩拜道:“謝陛下對罪臣恩重如山,皇恩浩大,此次罪臣前往征剿交趾反賊,決不辜負聖上的厚望。聖上的話,罪臣一定牢牢都銘記於心,一定會再傳佳音,剿滅交趾反賊,為陛下為朝廷社稷分憂。”
宣宗道:“柳愛卿,快快起來,朕等著你捷報頻傳,朕知道你這次不會令朕失望,趕快起來,率領軍隊出發吧。”
柳升道:“謝陛下信任。”
於是,再三拜叩宣宗天恩,流淚領旨率領明軍,立刻出發,浩浩蕩蕩,向南方廣西雲南之處進發。
一路上,柳升儘管這次宣宗給他一下子一步到位的完全恢復了原職,可是柳升又心裡十分清楚,要不是廣西雲南這次交趾人之亂,要不是每一位前往平亂的將軍都是敗報頻傳,他又怎麼會有被從大牢裡放出來官復原職的可能呢?儘管現在已經是官復原職,從實際的情況而言,這不就是朝廷又要讓他再次臨危去賣命嗎?
在山東鎮壓剿滅洪家莊反賊紅秀女的時候,若非他偷樑換柱,金蟬脫殼,讓騰飛虎替著他死,他就已經死過一回了,他有幾個命也早死了。這次到南方去平交趾人之亂,交趾人廣西雲南地面如此之大,交趾人聽說又都是十分野蠻的,此去又很難說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以往,在他未被放出大牢之前,聽說到廣西雲南前往平亂的各位將軍,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慘敗。柳升知道,他們的慘敗,並不是他們一個個都是無能之輩,而是廣西雲南那裡的地理環境太個別了。廣西雲南那裡大多都是些高山山區,如此的地理位置和環境,這是與他們的失敗是分不開的,也與那裡的人的野姓是分不開的。
於是,柳升在率軍南行之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感到這次南方之行,並沒有和上次剿滅山東唐賽兒白蓮教反賊那樣容易和有把握。
但是,柳升此時又明確的有自知之明的感到,感到自己此次南方平亂之行,已經再無路可退,感到自己再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了,感到這次出征,只能進,不能退,只能勝,不能敗,勝了猶可活,敗了必是死路一條。別的將軍敗了都可以,而唯獨他柳升,陛下這次把他從大牢裡放出來是幹什麼的?決不是讓他去失敗的。要是他敗了,陛下會放過他嗎?他自己再有辦法去見陛下向陛下交代嗎?陛下又如何能容忍他的失敗?
所以,儘管這次柳升已經完全官復原職了,可是一路上他並沒有心情去耀武揚威,而是心情更加沉重。一路上思想起自己數年的牢獄之災,就不時的落淚,或者時兒想著哭,但又感到自己這次出征平南,責任龐大,決不能容忍自己軟弱,更感到在已經無任何退路選擇了的情況下,更不能做一個弱者,更要做一個強者。於是,柳升儘管心情十分沉重,但還是又讓心中強硬起來,決定要讓自己仍然做一個強者。
還沒有到達廣西雲南,柳升一路上就聽到了前方前去剿賊平叛的明軍全軍覆沒的訊息,聽到交趾人大獲全勝的敗報急迅,這更讓柳升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前所未有的顧慮,又是前所未有的憤恨。
八百三十四回:狂人再次變狂人
這一次,柳升也和上次山東去剿唐賽兒白蓮教起義軍一樣,也率領十萬明軍。
現在的這十萬明軍,其中的明將,儘管再不是以前的那些和柳升有著深厚交情的明將了,也不是跟著柳升立過戰功的八虎上將和八猛上將了。柳升的八虎上將和八猛上將幾乎都死在了山東,既是沒有死在山東的,也在他沒有從大牢裡被放出來之前,在前往廣西雲南平叛這次交趾人之亂時,全軍覆沒死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