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赴死軍的使命和存在的意義,從赴死軍誕生的那一刻,就已經烙進了骨子裡。
四下裡,鴉雀無聲。
這些在場之人,全部都是赴死軍的高階軍官,全部都是李四一手調教起來的風雲人物。提起名號無一不是名動天下,放出去無一不是威震一方,今天才算明白了。
所有捆在一起,也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但是作為民族的守護之犬,還有什麼樣的榮光可以比擬?天下洶洶久矣,英雄輩出的時代,還有誰能夠有這樣的資格?
李四緩緩坐下,掃視一個個熟悉的臉龐:「你們要是能夠明白這個大的關節,剩下的也就好說了,我再來給你們說說眼下的詳細事情,程子棟——」
「大帥!」
「我打你不是因為你殺滿洲人不對,無論是什麼只要和這民族為敵,就應當斬盡殺絕,你殺的沒有錯。但是……」李四語氣倏的就是一轉:「你的手法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你為什麼要縱容百姓屠殺?還不是為了把赴死軍摘出來?還不是為了讓赴死軍留下一個青白的名聲?」李四調門兒猛然就是一高:「殺手無寸鐵之敵,怎麼說也不好聽的名聲。最為民族的惡犬,赴死軍就不應該珍惜什麼狗屁的名聲。這種骯髒的事情赴死軍不去做,難道還要把惡名留給這個民族?你這是在給這個民族潑髒水呢,我能不打你?你們都給記住了,再有類似的事情,赴死軍就要主動承擔下來……」
「所以,屠殺之事必須由赴死軍來做,這種為萬世做唾的名聲,我們就應該一肩膀子擔下來。」
「是。明白了。」
李四嘿嘿一笑:「現在,我就教教你們,讓你們知道應該怎麼去做……」
……
京城裡的旗人也分個三六九等,同樣是貝勒貝子還有有個肥瘦高下之分呢,就更加不用提起下面的旗人了。
八旗裡頭最沒有出息的就是正藍旗了。
當年的正藍旗是何等輝煌,無論是人脈還是功勳,比鑲黃旗還要高出一截,都能和正黃旗一較高下了。可皇太極一拿權,立刻就對正藍旗下手,把個好端端的正藍旗拆的東一團西塊,實力減下去有一半兒。到了多爾袞時代,下手更狠了。一直被正藍旗壓制著的兩白旗都成了惡狼,連吃帶拿的事情就不說,就是正藍旗自身也感覺出了這種頹勢,紛紛轉旗。到了現在,能走的都走了,能轉的都轉了,剩下的這些個不是沒有門路的就是沒有關係的,實在蹦躂不起來。
可這都是以前,現在正藍旗的旗人終於找到了一點兒平衡,因為出了一個比他們還要不堪的——鑲紅旗。
要說起鑲紅旗,肯定得說說禮親王。這位老派的滿洲勛貴沒有多大的本事,就是一個拿手的好戲:穩。
無論是皇太極拿權還是多爾袞攝政,八旗裡頭可真是風雲突變,而且是一變再變,局勢的變化實力的消長,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可鑲紅旗一直沒有受到什麼傷筋動骨的損害,以前是什麼樣子現在基本還是什麼樣子。實力上雖然也有點損害,可和其他各旗比起來,這種輕微的止損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多爾袞一死,這種歷經風雨萬年不倒的好處可就沒有了。
禮親王和濟爾哈郎等人本是帝黨人物,可都被孝莊給算計了。比老天爺還要大的黑鍋誰敢背著?也背不起來呀。於是乎,老派滿洲和朝廷就明打明的正式決裂。僵持了一陣子之後,那些手握實權的大人物連頭也不回的就去了老家關外,把一桿子老老小小落在這裡。
可八旗還是八旗,大夥兒的心思還是有的。尤其是禮親王派兒子去山西大同的時候,擺明的架勢就準備聯合地方實力派對抗朝廷的。這人鑲紅旗的人們又看到了希望。
可山西大同那邊的姜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