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這麼直白的提起什麼御駕親徵。
這已經是在打大家的臉了。
現在的魏無牙雖是俯首帖耳,可他這麼說還能掩飾的住骨子裡的囂張跋扈?
「臣愚見以為……」楊廷麟這個唯一能夠「震住」魏無牙的赴死軍監軍再次發言。總算是給了大夥點面子:「萬歲不宜親動。」
得了,這就成了,不管怎麼樣,大夥終究是蓋了魏無牙一頭,沒有讓赴死軍的人佔了上風。
不論如何,這麼多人都反對的事情,你赴死軍就是再強悍,也辦不成。
可楊廷麟下面的話卻讓這些東林人開始重新估計形勢:「不過魏宣慰所言也不無道理,陛下親臨前線。自可提振士氣,於我軍大大有利。」
不宜御駕親徵是你說的,適宜御駕親徵也是你說的,新皇朱慈烺還真搞不明白楊廷麟是怎麼個意思。
楊廷麟終究是東宮的老人了,太子素來還是言聽計從,只是現在楊廷麟也沒有個準確的主意,太子還真是無所適從。
「臣以為,可呼叫聖上儀仗,覓一得力人手代天親臨前線……」
皇帝你就不必親自取了,動一下儀仗是那麼個意思,也是同樣的效果。
「允。」朱慈烺素來沒有多大的主見,脾氣又是溫和的很,對於楊廷麟這個東宮老人的意見很自然的就持肯定態度:「不知何人可代我……朕行此提壯軍威之舉?」
眾人都拿眼珠子撇楊廷麟。
主意是你出的,你又是赴死軍的監軍,你不是誰去?
「臣願往。」楊廷麟主動挺身。
「準。」
作為赴死軍代表人物的魏無牙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不管你是本人親徵還是用儀仗親徵,不過是為了提振士氣。提振誰計程車氣?當然是京營,難道還是赴死軍?只要京營的那幫兵痞能勇猛一些,赴死軍的壓力也就少一些。至於京營的戰鬥力是不是適合發起勇猛的衝鋒,會不會因此而遭受重大損失,老神棍才懶得關心呢,甚至希望京營多死幾個才好。
武英殿議事,雖然沒有幾個人參加。好歹也是算新皇的第一次朝會,本來是準備討論一下新的年號,順便再給大行崇禎皇帝夫婦上個更適合的尊號什麼的。出了魏無牙這麼一檔子事情,誰也沒有了那個心思,都把眼光放在當前的局勢上。
「楊大人,赴死軍那邊和朝廷之間的聯絡從來都是你的首尾,你看看這麼一個治安綠豆般的猥瑣之徒,就是如此的囂張跋扈,那李四還不是……」
「這個魏無牙本就是個市井之徒,以前是靠坑蒙拐騙為生,今日之事其實就是魏無牙口無遮攔而已。鄉野村夫之流,粗鄙的慣了,哪知道什麼朝堂之禮君臣之儀?言語上改不過來而已,不算個甚麼,」楊廷麟一直在刻意的淡化魏無牙風波,對深有憂色的劉理順說道:「忠誠伯的為人你我最是清楚,滿腔的忠義血誠,你我萬不可對忠誠伯有了什麼猜忌之心。」
「楊大人想到哪裡去了?忠誠伯的血誠在那裡擺著呢,東林黨人若是攻擊忠誠伯,我第一個就要出來為忠誠伯說話的。」劉理順也是東宮的老學官了,和李四這個太子校典論起來,還是一個體系裡頭的人呢。自從跟著李四從北都的百萬賊軍之中殺出,一路輾轉至今,對李四的忠誠之心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信賴歸信賴,可終究是要為新朝著想的,劉理順拽了拽楊廷麟的袖子:「哪一朝天子不是有三軍六卿的?可眼下太子……萬歲可以仰仗的也就只有赴死軍一支,就算忠誠伯忠勇無雙,難免他的手下生出些驕橫之氣……」
劉理順不無擔憂的說道:「日子久了,難免生出許多事端……」
「我帶萬歲親徵,其實也有收攏京營的意思,也好分一分赴死軍的勢……」
「這個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