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你真的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嗎。”唐晚笙冷嗤,“我說西西真正的名字叫慕西西,你真的聽不懂還是跟我裝糊塗?”
盛夏努力的平復著語氣,認真地看著她,“你聽我說,這個孩子是我前不久認識的,她”
“那你不妨問問你身邊的男人,這個孩子是不是叫慕西西。”唐晚笙凝視身軀挺拔沉默不語的男人,冷冷嗤笑,“慕淮南,你怎麼不說話?”
被摁在地上的陸止森不發一語的注視著視線裡幾人的神情,聽著唐晚笙的話,已然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什麼,他複雜地睨了身形像是僵住的盛夏。接著,目光再落到慕淮南的身上。
身姿筆挺頎長的男人緘默的注視著唐晚笙,一雙漆黑深邃的眼底遍佈著幽涼的深冷,像湧著寒流的冰塊,刀削分明的五官臉龐彷彿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霜,有股肅殺之氣不經意的蔓延,令人感到一陣無形的黑壓壓的氣息湧來。
他身後的黑T恤迷彩褲的保鏢上前,“先生。”
喉嚨動了動,慕淮南終於開腔說話了,低沉如大提琴上的低聲,此刻卻猶如寒霜凍人,“把多餘的人解決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邁開了長腿,然而注意到他的動作是朝著自己走來時,唐晚笙即刻就感覺到來自於這個男人的危險性。
她猛地將早已藏好防身用的匕首拿出來,冷冷瞪著他道,“我不想讓孩子有什麼心理陰影,如果你敢讓人有什麼動作,再敢往我這裡靠近一步,我做出什麼你都別怨我!”
睨見她掏出匕首,盛夏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猛然抓住慕淮南的手臂,“別靠近她!”
同樣回頭對身後的兩個保鏢道,“你們也別動手!”
“她不敢亂來。”慕淮南冰涼得冷駭的眸光注視著唐晚笙,話卻是對盛夏說的,語氣甚至是完全篤定的。
他的篤定反而激怒了唐晚笙,冷冷一笑道,“你要試試嗎!看我敢不敢亂來!”
慕淮南低涼的輕聲笑了下,笑聲是無聲的,菲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弧線,聲線溢滿危險之感,“唐晚笙,把西西放了讓她回來,只要她沒什麼事,算在你失去一雙腿的份上,我勉強可以不再計較你這次的行為。”
唐晚笙嗤嘲,“如果我不呢?”
“後果你承擔不起。”
“呵。”她扯唇一笑。諷刺得很,“我希望你們能意識到,我現在不在跟你們談判,而你們也沒有跟我談判的籌碼,我知道如果你想搶,你完全有本事把孩子搶過去,但前提是你不怕這麼小的孩子有什麼心理陰影。”
慕淮南的保鏢全部都是練家子,而她帶來的保鏢雖然也有幾手,可唐晚笙深知,她的人卻遠遠不會是慕淮南那種人手下的對手,畢竟能當上慕家的保鏢,好歹都是實打實練就一身本事出來的。
何況慕淮南這個男人,同樣不容小覷。
有時候這男人冰冷果斷,冷血無情起來,是真的會讓人害怕的。
唐晚笙睨了懷裡的西西一眼,話卻是對慕淮南說的,“如果我想傷害她,在你搶走她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跟能力能傷害她。”
西西不懂得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情,只是懵懂的睜著一雙澄澈的眼睛,困惑的凝視她,因為隱約感覺到了現在的狀況好像比之前更不好了,她的小臉上寫滿了凝重的惆悵。
把她困惑的小模樣納入眼底,抬起眼睫,唐晚笙冰冷著道,“慕淮南,希望你最好不要試著來嘗試。”
盛夏渾身都冷了,由內到外的被一股湧起的寒流蔓延了四肢百骸,手腳都在逐漸的冰冷,臉色白得不止一個度,有些嘶啞的嗓音道,“晚笙,有什麼事,你衝我來就好了不要牽涉西西。”
驟然想到了什麼,她上前一步,試著商量道。“用我跟西西交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