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屬,而路澗的丙字營和丁乙的丁字營就成了開路的先鋒。
兩個先鋒營就象是叉子的兩個鋒銳尖頭,稍後夾著的就是符二瞎子鐵炮營,再後面就是李四親自坐鎮的主力各營。
現在的赴死軍架勢完全拉開,總體就好像一柄巨大的鐵叉。
每次作戰,丁乙都是衝殺在前,每次作戰,這個傢伙都要或多或少的掛點彩,好似成為一種傳統一樣都已經習慣了。
對面的這個滿洲佐領也是同樣強壯,還披著嵌鐵的皮甲,頭戴高翎盔,看起來挺威風的樣子。
丁乙就喜歡這種看起來很威風的敵人。
別人打仗都是大吼吶喊,以壯聲威。丁乙卻是喜歡大聲叫罵,一路打一路罵的都是汙言穢語,哪裡罵的最響亮就肯定是丁乙的所在之地。
「給爺爺裝大尾巴雞,你娘怎麼下出你來的……」後手下按前手上挑,把貫穿在叉子尖上的敵人甩了出去又砸倒一個。
也只有身高力大的丁字營戰士才喜歡使用這個動作,這已經是丁字營的招牌。
接連挑出去兩個滿洲刀兵,丁乙大踏步前進。
那滿洲佐領也不退縮,手持重刀迎著丁乙上來。
「促那——」隨著佐領一聲大叫,重刀斜斜劈砍而下。
「殺——」丁乙同時大喊,脖子裡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條件反射一般本能的刺出叉子。
滿洲重刀和普通刀槍又有不同,重劈砍而輕撩削,更多的是夾雜一些大斧的動作,往往都是從左上到右下的硬劈。重刀本就闊長,執行軌跡也大了許多。
丁乙瞪著鈴鐺眼,奮力前捅的姿勢不變,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劈砍過來的重刀。
「鐺」的一聲脆響,重刀看了側面伸展出來的叉子上,火星四射。
快若電閃雷轟的鐵叉「噗嗤」捅進佐領胸下腹上的位置,丁乙習慣性的後手下壓,試圖把這個敵人挑起甩出。
受致命傷害的佐領也是個悍勇之輩,竟然不顧已經穿透前胸的叉子,奮力丟出手中重刀……
呼嘯而來的重刀剛好砸在丁乙的腦袋瓜子上,登時就鮮血長流,腦門被劃出一道傷創的丁乙大叫:「夠味兒……」
佐領雙手死命攥住叉柄,抵住丁乙瘋牛一般奮力前撞。
力大威猛的丁乙被佐領臨死之前的困獸之力頂的後退兩部,兩名在身後策應的戰友立刻暴露在前,三角支撐被壓迫成直線。
十數名滿洲兵立刻哇哇大叫著揮刀而上……
「去死。」被臨死的敵人抵住後退幾步的丁乙猛然發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大叫一聲,終於把還沒有死透的佐領挑了起來,順著叉子的慣性大力甩出,砸在衝過來的敵人身上……
前頭的丁乙剛一和敵人接戰,後頭的鐵炮就鬧騰開了,感覺還沒有怎麼打呢,清軍就已經倒下一片。
「符二瞎子這頭騾子的鐵炮還真他娘賣力氣。」
要不是被兩個先鋒營夾在後頭的符二瞎子,無論是丁字營還是丙字營,都要面對敵人弓箭的密集攢射。
好在小鐵炮是純粹為了野戰而設,射程雖然近的叫人想罵娘,終究是比弓箭要遠的多。真要是攻堅的話,這種毫不起眼的小東西威力有限的很,要是拿出來和對方的弓箭手一較高下,威力立刻就顯現出來。
只要不是密集的箭雨,就不能對先鋒營構成太大威脅,符二這頭瞎騾子眼珠子雖小,眼神兒卻是出奇的好,總是能夠先發制人的轟擊對方的弓箭手叢集,給先鋒營開闢出前進的道路。
「符二瞎子,是頭好騾子,好牲口。」
後面的炮營遠沒有先鋒營想像的那樣舒適愜意,被稱為騾子的符二瞎子已經成了一頭髮情的野馬,正扯著喉嚨聲嘶力竭的叫喊:「我把他個老孃的,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