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吼一聲:「鋤奸團,上!」
赴死軍鋤奸團的名頭實在是太過恐怖,尤其是鎮南前胸還沒有來得及解下的黝黑條狀物,簡直就是閻羅的催命符。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在鋤奸團的追殺下生還過呢。
就在這侍衛一愣神兒的電光火石間,同樣是一個土黃色的瘦小身影,如電閃雷轟一般撲上。用身子硬撞開侍衛手裡的刀子。
那侍衛也是頗有經驗的,立刻發覺不對,剛要後退就感覺到胸腹之間一涼……
要說兩軍對壘的硬碰硬,孩兒兵肯定是不行,可要是說起突襲刺殺瞬間索命,還沒有人能蓋過鋤奸團去。
鎮南吸引敵人注意,其他孩兒兵立刻出手做出致命一擊,這本就是鋤奸團的拿手好戲,其中各種配合早就熟的不能再熟,就是睡夢之中也能發揮出來。
孩兒兵在撲上的同時,手裡的短刃早就遞了出去,直直的戳在侍衛胸骨之下的部位,借著體重順勢往下一劃……
從胸口以下一直到腰胯,整個豁開,眨眼的功夫,孩兒兵就已經完成開膛破肚的整套技術動作。
侍衛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腸胃臟腑正冒著熱氣往外湧,發出一聲恐怖的悽厲叫喊,疼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許是那孩兒兵恨他恨的實在太狠,一腳踏進破開的傷口之內……
鎮南腦袋裡還在嗡嗡的響著,執行過多少此亡命喋血的任務,都沒有如今天這般失去理智的情況發生。親爹都有了危險,鋤奸團我威名讓這個侍衛抹的乾乾淨淨,剩下的只有恥辱,若是不把他弄死,作為死士鐵衛的孩兒兵可以直接去撞牆了。鎮南一把拉起李四後退幾步,已經哭泣出聲音來:「親爹……」
李四面色如鐵,掄圓了巴掌,抽在鎮南的臉上,惡狠狠的罵道:「廢物……」
鎮安哭泣著不敢抬頭。
今天這一下子,鎮南和鋤奸團所有的驕傲都被御前侍衛掃的乾乾淨淨。
剛才是如何的兇險。李四自己也頗敢後怕。雖然知道那侍衛不敢真的砍自己,可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表明了鋤奸團的無能,一把拽過鎮南的胳膊,就撕扯那塊殷紅赤艷的袖標……
「親爹,給我留下這個吧,留下吧……」鎮南畏畏縮縮的捂住胳膊,哭泣著哀求。
李四閉目片刻,終於鬆手:「好,就先給你留著,應該怎麼做你自己明白。」
鎮南喉嚨「咕嚕」一聲,似乎想說句什麼,卻沒有發出任何有意義的音節,身子早如利箭離弦一般躥了出去。
前邊的那些侍衛有的還在和赴死軍廝打,有的看到架勢不妙,正要跑開,孩兒兵就已經集體撲了上去……
鋤奸團的臉面,親爹的信賴,都被這些該死的傢伙給撕碎了。
南都之戰這麼大的戰鬥,親爹都沒有捨得動用孩兒兵,今天卻讓人把刀架在了親爹的脖子上,這一關要是過不了,孩兒兵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義和必要。
幾十個孩兒兵上去,最多是眨幾下眼珠子的功夫,就以最殘忍的手段虐殺了那些侍衛,然後發足狂奔,不要命的追趕逃跑的幾個侍衛和那個宣旨太監。
還是路丙寅穩重一些,揮手召來幾個馬步營的隊官,小聲囑咐:「你們快馬兜上去,一個也不可放跑了,要是孩兒兵能追的上,就什麼也不要管,要是他們追不上,就截回來,明白沒有?」
「明白!」
片刻之間,幾匹快馬如風一般疾馳而出……
這才不過說句話的工夫,剛才還恭恭敬敬接旨的場面就已是如此血腥,幾十具屍體橫在眾人面前。四下流淌的鮮血還帶著熱乎氣兒呢。
四下計程車卒已經過來,還不大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習慣性的接受官長的命令,把這一片兒團團圍住。
李四冷冷的掃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