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新近補充過來的新兵來說,這一仗的意義就在於讓他們認識到了赴死軍的強大和無敵,心中原本就有的那一點恐懼和顧慮也蕩然無存。
這也太簡單了,只要吶喊幾聲把叉子一端,立馬兒就有成倍嚇破了膽子的敵軍投降……
經過這麼一場不完全算是戰鬥的戰鬥,新兵的戰術雖然沒有什麼提高,可士氣卻陡然高漲,一個個哇哇叫著往前沖,彷彿那日月血旗只需一指,就已經勝利一般。
在這一戰中。孔有德表現的尤其突出,他遣人聯絡的那些新附軍,多是斬殺了督戰的滿洲兵之後成建制過來投誠的。對於這些人,赴死軍也有所準備,各項事宜做的也比較妥帖,算是少了許多麻煩。
粗略的估算一下,光是在這一戰中投誠過來的就是沒有兩萬,也不會差的太多。多鐸手中剩餘的新附軍雖然依舊有相當數量,可再也構不成什麼戰略用途了。
接收看官這些俘虜的事宜還是讓周文遠手下的那些西貝赴死軍來做。
那些本就不是軍人的老百姓穿著土黃色的赴死軍軍裝。本來對這些俘虜還是心存恐懼,可戰旗一插,俘虜就是乖乖的聚集起來,溫順的象一群老綿羊。心裡的那點恐懼也就跑的乾乾淨淨,端著叉子大聲吆喝,象放羊一樣驅趕著俘虜到達指定位置,還真的有那麼幾分樣子。
要是按照周文遠等人的意思,這些新附軍俘虜如此之多,留著也是個潛在的禍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學一學當年的白起坑降卒,一股腦的都殺掉,省的以後有這樣那樣的麻煩。還可以讓天下人看一看赴死軍的手段,以血腥震懾所有敵人。
裡裡外外這可是好幾萬人吶,雖然早就清楚周文遠的狠毒,可也沒有想到竟然到了如此令人髮指的地步。
「不行,這些新附軍以前是咱們的敵人不假,可現在已然歸順,就殺不得。」李四說道:「若是悉數格殺,天下那麼多為韃子賣命的漢軍,以後必然視新附軍為生死大敵……」
以李四的個人威望,只要他否決了的事情,誰也辦不成。但周文遠可不是丁乙、路澗之流的勇夫。心裡的彎彎道道兒也不知道有多少。明打明的殺,李四這一關肯定是通不過,只要人在赴死軍手裡,周文遠就有許多法子把這幾萬人送人死路。
用叉子頂著,把新近歸降的俘虜遣到前面,讓他們為赴死軍開路,死多少算多少,反正也沒有人心疼。這樣做,不僅可以最大限度的榨取這些俘虜的價值,還能抵消赴死軍本身的傷亡,絕對是一舉兩得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兒。
說白了就是拿俘虜當炮灰使喚。
多鐸不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嘛。
李四還是微微搖頭。
這些俘虜戰鬥力確實是有,也不是不可以拿去當炮灰兒用,可那麼做的話,肯定不能發揮出其全部價值,簡直就是在浪費。
真要是說和赴死軍並肩戰鬥,如孔有德手下那點少的可憐的人馬或許還可以考慮,因為他們策反了更多的新附軍,已經不可能再走回頭路,只有死死的捆綁在赴死軍的戰車上。
可這些俘虜要是驅趕著上戰場的話,會不會再次倒戈不敢說,心裡肯定是有各種各樣的想法。大夥兒都是人,都是為了一條活路而掙命,又是新附過來,這麼做如何能夠穩住他們?
殺了不行,當炮灰也不行,抓了這麼多俘虜過來還有什麼用,總不會是抓回來一群祖宗供著的吧?
俘虜自然是有俘虜的作用,如此大戰,放著俘虜不用,李四的腦袋就真的是有毛病了。
可用法也有許多種,自然要選擇最有實際效果的那種。
「這一戰已經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定要全殲韃子生擒多鐸。」這一戰敵我力量對比已經有了根本性的轉變,只要不出什麼大的紕漏,已是勝券在握,唯一追求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