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指沒有半分力氣,還在劇烈的發抖,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恨意卻瀰漫了整個房間。
楚晶藍從未見過這樣的楚老爺,心裡頓時有些心驚,郭品超忙在旁道:“楚老爺,你現在不宜太過激動!”他若是再這樣激動的話,只怕一個時辰的時間都沒有辦法維持。
劉氏聽到那封休書裡的內容時,一時間情緒太過激動,淚水漣漣,她泣道:“老爺,你何時知曉這些事情的?”
楚老爺不答,看了她一眼後卻又平靜了三分,當下低低的道:“三年前知道的,當時心裡大恨,卻顧念太多,我對不住你啊!”
馬氏聽到那休書的內容時,面色一片煞白,卻又急道:“老爺,你在說什麼啊!我一句都聽不懂!我若是沒有生育能力,晶藍又是從哪裡來的?”她的聲音微微發著顫,方才那張氣急敗壞的臉竟滿是驚懼,眸子裡卻又存了一分希望,盼著楚老爺不過是在胡說而已。
楚老爺冷笑道:“先不說你是如何對待父親和母親的,那些醜事,你心裡其實清楚的緊!你若是識趣的話,我便只將休書給你,全了你的面子,卻沒有料到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無恥的多……”他的話沒有說完,便已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口鮮血自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楚晶藍大驚道:“父親,你怎麼樣呢?快些坐好,那些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郭品超一見這種情景,頓時也感到無措,卻伸手將他身上的穴道又封了一條,用金針再將血液鎮住,卻又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擔心的看了楚老爺一眼。
馬氏看著楚老爺那副樣子,心裡升起了一抹狠厲,當下只是惡狠狠的看著楚老爺,卻並沒有說話。
楚老爺輕輕喘了一口氣後又道:“晶藍之事,你竟還敢再提!”
劉氏聽到楚老爺的話竟已泣不成聲,一雙淚眼直直的看著楚老爺,低聲道:“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情會是永遠的秘密,這一生都難見天日……”
楚晶藍聽到這裡已大致明白了什麼,當下看了劉氏一眼,又看了看楚老爺,既擔心他支撐不住,又有些好奇這事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她是魂穿而來,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馬氏,這麼多年來對於生母之事,從未曾懷疑過,而她從小到大,也從未聽人對她的身世提過半個字。此時聽到這些話,又想起這幾年來馬氏和劉氏對自己的態度,心裡一時間便有些凌亂,也滿是不解。
馬氏聞言只緊緊的握緊了拳頭,一雙眸子已紅的像兔子,她咬著牙道:“晶藍之事,我為何不敢再提,她原本就是我的女兒!”
“天下間又豈會有你這樣的母親!夥同別人來奪自己的女兒的財產,將自己的女兒逼上絕路!”楚老爺咬著牙道:“你當年做下的醜事,我早已知曉,只是不想讓晶藍分心,所以才隱忍至今!”
馬氏的身子微微一顫,卻又道:“那是她不孝,不聽管教,你平日裡將她寵上了天,沒有半點規矩,我不過是在替你管她!只是管她就被人如此埋怨,如此猜疑,竟還要休我!楚景堂,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楚老爺聞言卻笑了,他原本一片激動的臉陡然平靜了下來,他冷著聲道:“說到良心這件事情,我就有些話想要問你了!你當年和顧宗德合謀的那些個事情,我比誰都清楚!若不是我早年將他趕離楚家,若不是晶藍聰明無比,只怕都被你們給算計了!”
楚晶藍聽到顧宗德的名字,微微怔了一下,顧宗德便是顧榮輝的生父,也是馬氏的胞兄,只是因為早前馬家將顧宗德過繼到了顧家,所以兩人的姓氏並不相同。只是這些年來雖然顧榮輝一直在楚家生活,可是楚顧兩家卻並不常走動,每次楚老爺一提起顧家便怒氣沖天,可是她卻一直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此時再聽楚老爺提起,她只覺得這中間只怕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馬氏聽到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