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真的是沒輕沒重, 還直接上臉,可真有本事。”
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諸伏景光的視線移過來,看到了那下頜處的一塊痕跡,沒忍住笑了出聲。
萩原卓也:“……”
自己這張臉這到底是因為誰,他怎麼有臉笑得出來。
“抱歉,我……我沒控制住。”
將笑意斂去,他的臉上露出歉意。
萩原卓也翻了個白眼,“然後呢,我來給你臉上來一拳?”
“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
這麼說著,諸伏景光就想要站起來,被萩原卓也制止了,“行了,躺著吧。”
“幼稚。”
萩原卓也站在一旁,諸伏景光躺在地上。
“你是怎麼注意到的?我覺得我……”
“你覺得你偽裝的很好,是嗎?”
萩原卓也插話道,“你的確偽裝的很好,因為你完美的偽裝給了我們所有人都有一種你就該是這樣的諸伏景光的濾鏡,所以我之前也根本沒有任何發現,直到我失去記憶之後重新再回頭透過文字來看你,就能發現太多的違和感了。”
從小時候經歷的父母慘死,甚至因此患上了失語症。
之後被迫和哥哥分隔兩地,孤單一人,直至遇上了降谷零,才有了好轉。
進入警校,伸張正義,甚至於是自己在遇到殺害自己父母的犯人的時候沒有下手殺了他,反而為了讓他透過法律的方式贖罪拼命救下那個殺人犯,還差點讓自己死在了那裡。
細細想來,有些可怕了。
諸伏景光經歷小時候那些事情的時候,不同於自小穩重的諸伏高明,他才多大,那麼小的孩子親眼目睹那一切之後真的可以徹底的釋懷嗎?
自己幼年的不幸都是源於那個人,真的可以為了一個殺害了自己父母的兇手,差點付出自己的性命嗎?
即使是真的可以釋懷,那麼蘇格蘭的誕生又要怎麼解釋呢?
和走情報路線的波本相比,作為狙/擊手的蘇格蘭在更多情況下都是直面他人的死亡,那樣真實的性格怎麼可能支撐得了諸伏景光走到蘇格蘭的位置。
因而,能夠支撐他走到蘇格蘭的位置,還能在平時維持著自己明面上的性格,像一個正常人,就意味著他本身的不簡單。
想到這裡,萩原卓也停住了,他看向躺在地上已經閉上了眼睛的諸伏景光,“介意說說嗎?”
諸伏景光:“……”
嘴唇微抿,隨後慢慢開口,“我是恨的,怎麼可能不恨。”
他睜開了眼睛,“在將他繩之以法之前,每一次聽到有關於他的訊息,我都會心慌、恐懼,其實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我害怕,我痛恨,我睡不好,做各種可怕的夢。”
“有的時候我會想,如果沒有零的陪伴,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子,想了想,沒有答案,沒有發生的事情其實誰也不清楚。”
“但是我知道,我很感謝有零的存在。”
對於諸伏景光來說,離開哥哥帶給他的是不知道多少個夜晚的孤獨,那個充滿血色的夜晚不停的折磨著他,讓他痛苦,讓他,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