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卻不好說什麼，而且他知道他也無法勸服白起。
只好閉上眼睛，離白起稍微遠一點，盤膝坐在混沌中為白起護法。
白起的氣息越發強大，逐漸靠近那道瓶頸，離瓶頸越來越近。
一剎那，又彷彿一個永恆。
在這個過程中白起的修為越發恐怖。
轟！！！
水滿則溢，或者水滿則破！
白起身上的氣息如驚蟄驚醒。
一層層赤紅色的光環以白起為中心向四周溢散，白起的雙目緊閉，身上殺氣越發濃郁。
在白起心底，恍惚間有一片浩蕩的天空蓋在頭頂，遮擋著他繼續上前。
白起右手虛抬，一柄青銅長劍出現在掌心，然後握緊長劍，揮劍橫掃！
這浩瀚的天穹漸漸崩潰，化為虛無。
猛然睜開雙眼，恐怖的氣息綻放，向外暴露些許，然後瞬間收斂。
白起默默從虛空直立起身，對著慧能微微鞠躬表示感謝，“多謝慧能大師。”
說完拔劍、劈劍、歸鞘一氣呵成，速度比之突破前不知快了幾許。
然後踏入被斬碎的虛空裡消失不見。
慧能睜開雙眼，面色愁苦，嘆了口氣，“阿彌陀佛。”說完這句話慧能的動作越來越慢，身軀漸漸凝固，最終化為一具金色雕像，然後一條條裂縫在金色雕像表面密佈。
噼裡啪啦，金色雕像全部崩潰，化為大片灰白色石塊消散在虛空裡，然後很快被混沌之氣湮滅為虛無，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奧始之主
歌耀心底猛然閃過不祥預感，這種感覺讓他難以承受。
心底越發沉重。
閉上眼睛，歌耀重新睜開雙眸。
左邊的眼睛和右邊的眼睛宛若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一邊充滿了憎恨，嫉妒，憤怒，另一邊的臉頰充滿了慈愛，祥和，寧靜。
一體雙生，一神雙面。
重複的聲音在歌耀體內傳出，“合一吧，合一吧，只有我們合一才能變得更強，其實我們一開始的使命就合二為一，你為何要拒絕？你為何要阻止，難道你不願意變強嗎？”
左右兩邊的面頰變得詭異而又不一致，左邊臉頰充滿了憎恨，惡毒地說道：“憑什麼要讓我同意，而不是這個該死的懦夫屈服於我？”
右邊臉頰冷笑：“查咖，你還沒有明白嗎？你真以為你才是最強的？錯了！從一開始你就錯了！你我本為一體，何必分什麼你我。”
混亂的聲音。重複的迴音，不斷在虛空中響起，聲音充滿了朦朧的爆炸美感，一團一團，又如耶穌的聖經，惡魔的低語，世間所有聲音都被融為一體。
最後歌耀和查咖兩人的面頰逐漸發生變化，一人的臉頰變得和善，另外一人的面頰變得平靜。
兩者歸一，合二為一。
就像兩滴水融為一體。
彷彿兩人本就該為一體。
虛空中爆發出恐怖的力量，一股莫名而又恐怖的力量在虛空中蔓延。
陰影、光明。
這兩者相互對立，卻又相互依偎。
有光明才有陰影。
兩滴顏色截然不同的水融為一滴灰色的水。
終於，剎那間，某個恐怖的存在甦醒。
在查咖，在歌耀兩人的體內甦醒。
恐怖的氣息向外蔓延，氣息越來越強。
陣法都開始顫抖，發出不住的轟鳴聲。
奧始神族，奧始之主，甦醒。
在上個紀元之初，奧始之主解體，將自己身軀崩潰解散化為無數存在，然後演化為奧始神族。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