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矜回來時虞婭惜正信誓旦旦地立在門口,巴不得好把這些東西一股腦的甩到她臉上,好讓她看看自己是如何受得賀竣這麼多東西。
她就是要營造出來賀竣愛她的感覺,好讓虞宛矜患得患失,讓她知道對方不再拘泥於她自己。
“姐姐,四皇子今兒個送來了不少的東西,奇珍異寶和美食點心樣樣都有,姐姐快來看看這些東西喜不喜歡,畢竟從前也要多謝姐姐照顧,多少也不能一個人獨佔這麼些好處,分你一些也是好的。”
虞婭惜臉上掛著些許的看似友好實則帶刺地笑,話裡話外更是把賀竣送給虞宛矜的東西當成了他自己的。
虞宛矜看了一會兒,發現這些東西也沒什麼好的,興許是女孩子比較喜歡,況且她和賀竣廝混的來,她也不在乎。
“是嗎?這可太好了,既然是送給你的,我就自然也不奪人所愛,我房裡這些東西也都應有盡有,不缺什麼的。”
她的表現太過平淡,和虞婭惜印象中善於爭搶的虞宛矜不同,她自然不願意自己空等了這麼久她回來就這麼放過她,還要還跟她挑破離間,讓她永遠不要想起來賀竣的好才好。
“這些東西四皇子說了,要撿自己喜歡的用,他真是個好人,姐姐今日沒看上的人,後日後悔可就來不及了,萬一他到時候心屬於別人可如何是好?”虞婭惜微微挑挑眉,繼續搬出來賀竣噁心她。
虞宛矜聽得這話火大,更對她的天真覺得好笑也給不出什麼好臉色,更不在意她的話,“誰覺得他好那嫁給他就是了,說這麼多話有什麼用,我和他沒什麼交集。”
她不吃虞婭惜這矯揉造作的話,不願意給她太多臉色讓她跳腳。
次日一早,傳來了虞淵明臥床不起的訊息。
他這病倒的不算突然,早前幾日就已經有了類似風寒的症狀,太醫也開了藥,但卻一直不見好,他是個能扛的,也沒怎麼將其放在心上,反倒是越發不理會才導致了今兒個突然加重了病情。
虞宛矜得了這個信兒,連外面的披風都沒披好,直接散著頭髮來到了虞淵明房門口。
裡面已經站著了郎中,但虞宛矜很擔心,連早膳都沒用就急匆匆地趕過來。
“老爺這會兒渾身上下還燒著,郎中這幾日開了治風寒的藥卻怎麼都不頂用,看起來不是風寒那麼簡單的。”
姨娘在一旁掩面自泣,和虞宛矜解釋著這些日子虞淵明的情況。
她在這方面疏忽,的確沒料到父親的病情會是這個走向。
訊息似長了腿兒似的傳到了靈皇貴妃那兒,不出半個時辰便瞧她特意派了太醫來看,還帶著大包小包的名貴補品。
“太醫,你快看看我爹怎麼了?”
虞宛矜雖然面上再怎麼風輕雲淡,但這次病重的是她爹,自然容易露怯,說的話裡都不著痕跡地帶上了哭腔。
太醫坐下後認真地為虞淵明號了脈,見他發熱如此嚴重,先是開了內服的藥,又命府裡的丫鬟不間斷地換水擦身,利用一切降熱的辦法來先讓他把熱退了。
一眾人忙碌了一上午,他身上的溫度沒消減半分不說,其他人都折騰得夠嗆,太醫也緊緊地守在這,沒離開半分。
“小姐,虞相的情況特殊,臣行醫數十年,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熱無論如何都消不下來的話恐怕會傷害到五臟六腑,還有腦部,到時如果一不小心釀成大錯可就不好了。”
太醫說了一堆,只讓虞宛矜陷入了更加焦急的境地。
“所以你是沒辦法?”
虞宛矜不可置信,想不通自己父親好端端地怎麼如此落了這麼嚴重的病。
就連前世他也是到臨終時身子一直康健,雖然晚年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不得志抱病而終,卻不應當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