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把心思全投在了朝堂的正事上,原以為他們就會這麼淡了了,哪知呢,一聽有人把那騷蹄子拐跑,人家立即把老人言全拋到九霄雲外。
桂嬤嬤去撫失盡顏色的千樺,憐惜的攏著她的香肩,低聲安撫了幾句,說:“蕭王殿下太過份了,姑娘,走,咱去找王殿下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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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樺心裡早已是氣的說不出話來,原本矜持一點,想驕傲一點,怎麼能如此輕易被那女人打擊到,她緩緩的隨著嬤嬤往外走去,待出了門,卻怎麼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焦躁。
腦海裡想起的是在中國時,親耳聽到的、自自己喜歡的男人嘴裡吐出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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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酒吧的包廂,當皇陵考查告一段落後,一諾請團員一起去happy,中途他和一個朋友離席。
她去找他,在頂層幽靜的一處角落裡,一諾笑的迷人的對著天空揚著手中杯,開心的很,另一隻手上拿的則是他們自皇陵裡挖掘出來的一本無字天書。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那一刻,他痴迷在他那縱情的一笑裡,優雅霸氣!
有人搖頭笑著在問他:
“喂喂喂,你都沒想出法子讓她記起前曾舊事,哪怕你已挖到皇陵,哪怕已經找到這本你所認為的無字天書,事情都沒有完呢,你有必要笑的這般高興麼……還有,那個妞,你想怎麼辦?都已‘睡一起’,所有人都把她當了你的外室,你呢,也很會使勁兒的往她身上花錢,什麼東西都肯買……現下打算怎麼處置?打算給多少分手費打發?”
“分手?”
一諾優雅的轉身,輕笑,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上的陳封千年,但依舊完好無損的無字天書,淡淡道:
“這是哪門子的國際笑話?未曾開始,何言分手!
“子言,女人的身體,我從不碰!你該明白的!不管外頭傳的再怎麼兇,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我在她身上花錢,僅僅只是因為她幫我找到了皇陵……”
直到那一刻,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和他妻子離婚的打算,才知道自己只是一隻跳梁的小丑,自我陶醉在獨角戲裡不能自拔。
那天,她沒有選擇衝進去,而是默默的離開,她怕進去後聽到更為殘忍的話,她怕到最後連做簡單的朋友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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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樺澀笑,這個男人,她整整追了三世,她不甘心就這麼再一次失去了他,這一次,沒有情兮,沒有若情,難道自己仍舊只是一個笑話?
不!
她難以接受!
終於忍按不住,她拂掉桂嬤嬤的手,提了裙襬往外衝去,很快追上人流。
那些衣著華麗的公子爺,妝容精緻的王妃夫人們,倒也識趣,一個個讓開道來讓她先過去。
只是,每個人臉上都有一個看好戲的眼神兒。
千樺來不及顧理那是誰在笑話她,又是誰在同情她,只記得拼命的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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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內,雨絲綿綿,滋潤著天地萬物,被雨水侵的彎下腰的花骨朵兒,半包半綻,也最是美——她的心情就如這花,雖美,也慘,快直不起腰了。
走到花園處的時候,千樺看到一身素淡衣裳的女子,不守婦道的被一個俊美的男子抱在懷裡,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還在說笑,一個俏麗的婢女給他們撐著一頂蘭花白油傘,公主金璇自撐一同色系的梅花傘,相隨在側。
樹蔭蔭下,兩人的姿態愜意之極,似一雙絕世的金童玉女,自仙境裡緩緩而來,身邊的人則像隨從,絕對的亮眼。
千樺看著,被這個女人臉上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給深深的刺痛。
相信被刺痛的不止她一個!
柳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