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的戰爭,雖沒有硝煙,依舊悲壯,她不想出去當炮灰,哪怕她心裡是真關心著那個小丫頭。
好些年了,在北地,這孩子總愛繞在自己和金晟身邊,嘰嘰喳喳,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麻雀,活蹦亂跳,常常笑靨如花,常常無法無天——
作為君大哥,她也疼著她的,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會把她推進厭生的絕境。悶
她心下有些疚然,說起來,那天,是她利用了這孩子,令她終與金晟生出嫌隙。
一整天,傳來的訊息並不好,凝兒一直昏迷不醒。傍晚的時候才聽說醒了,紫珞這才鬆下一口氣。
金晟自宮裡回來後,便被絆在西園直到入夜。
吃過晚飯,紫珞還是遣朧月去西園探看了,回來時候這丫頭臉色很不好。
燈燭下,紫珞放下書,低問:“怎麼了?究竟如何?”
朧月悶了半天,才咬牙道:“醒了,早醒了!好著呢!金晟正抱著人家哄著吃藥呢!”
紫珞並不見怪,微笑說:“他們不僅僅是未婚夫妻,還是是表兄妹!有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凝兒的母親對金晟恩重如山,金晟寵愛凝兒本就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飲水思源,是君子,過河拆橋,為小人。
帝者,地也,若不能容納山河百川,若無恩澤萬物地之心胸,“地”難成大器。
他是帝王之後,他有帝王之心,胸懷仁心,是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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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極深,紫珞已經睡了一覺醒來,嘴裡乾的厲害,正想喚朧月倒些水,平常的時候,這些事,她是從不會麻煩別人的,這番身子實在是虛的緊,才會使喚人。
睜眼,但覺枕身有一道大影子罩著自己,擋去了邊角上的留夜小燈,空氣中散落著一些酒氣。
她定眸一看,除了金晟,還能有誰這麼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別人的床頭。
“怎麼,吵醒你了?”
金晟本頭靠在床柱上,感覺到手指動了動,便低了頭,聲音有些沙啞,撲鼻過來,是一股子很烈的酒味兒。
“我口渴!”
紫珞清清喉嚨,爬坐起來,想去弄水喝。
“別動,給你弄!”
“不妥,如何敢勞駕王爺!”
“貧嘴。乖乖坐著等!”
他起身給她去倒,紫珞趁機探看邊上的小榻,果不見了朧月的影子,想來已經被他趕出去了。
這人,非常不喜朧月。
“給!”
“謝謝!”
紫珞低聲謝了一聲,接過茶盞小口的綴了幾下,金晟坐在邊上溫溫的看著她。
“深更半夜的不在房裡睡,怎麼坐在這裡?”
藉著小燈微弱的光,紫珞疑狐的看了一眼,把茶盞遞回去,轉而問:“凝兒怎麼樣了?”
“命保住了!”
金晟接過放過邊上的小凳上,一邊搖頭,一臉頭疼,好看的劍眉全鎖在一起,就像遇上了天大的軍事麻煩般:“沒見過這麼死心眼的丫頭?”
一想到床前那鋪成一地的血,一大片,黏綢的浸透著北地送來的雪白長絨羊皮毯,他心頭就不寒而慄,那死白的臉孔沒了一絲鮮活的生氣,在眼前來來回回的掠過,腕上,床上,還是血……
他長長噓了一口氣,甩開那些個可怕的境頭,重新倚到床前。
床帳狹小的空間內,盡吐出來的全是酒味,可見他吃了不少酒,他也心急!
紫珞皺了一下眉:
“那丫頭樂觀開朗的很,是不是你跟她說過什麼?把她都急成這樣?我記得景侃好像提到說你要跟她退婚……”
外頭的人,都在傳是嵐閣那隻狐狸精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