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可是當看到安然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心裡浮起一抹後悔,眸光暗了暗,開啟她那邊的車門,“下車。”
安然甩了甩暈暈的腦袋,腳先著地,步子有些虛浮,剛剛吃的早餐在胃裡翻滾著,有些反胃。
“不能走就說。”司墨琛唇角一勾,背對著她蹲下身來。
安然一怔,這是要揹她的意思麼?
“傻了?”司墨琛催促道。
安然恍惚地跳上司墨琛的後背,到別墅前面還有一段距離,經過長長的林蔭小道,周圍的紅楓落下的葉子鋪了一路,時不時還會落下一些。
安然把腦袋枕在司墨琛的肩上,唇角帶著一抹懷念的笑,想起以前,不管她走路有沒有走累都會不管不顧地跳上司墨琛的後背要求他背,他每次雖然會嫌棄她重,但是會一直揹著她到那段路的終點。
很寬大,暖暖的溫度從他的背上傳來。
安然最喜歡的司墨琛啊,是在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穿上一身西裝,也沒有現在這麼沉穩內斂,她最愛他那身白色乾淨的襯衫,和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那個時候的他,和現在一樣的不管走到哪都會發光,雖然很沉默,說的話很少,可是端著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到哪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那個時候的司墨琛,很毒舌,有時候還會很臭屁自戀,對於向他告白的女生會把她諷刺得一無是處,最後鬧到主任或者校長那去的也不在少數。
記得有一次,他們高二的時候,有個學妹攔住他當著很多人的面給他告白,結果司墨琛看了她一眼,說了句“你出門之前是不是沒洗臉啊?”
弄得那個學妹第二天就退學了,再也沒出現過。
後來安然問他的時候,這貨還特別無辜地對她說,你見過洗了臉臉上還沾著口水的人麼?
安然當時就懵了,可是不管怎麼看都是司墨琛的錯,大庭廣眾之下這麼一句話比給人一巴掌還要痛苦,尤其是那個時候的女孩子,是最要面子的了。
司墨琛的毒舌,不管是誰,都領教過,加上司父司母常年不在國內,根本沒人制得住這個小霸王,雖然安然有時候也會被他那樣毒舌一番,可是比起別人來,還是幸運很多的。
司墨琛不說話的時候,一身乾淨的白襯衫和校服的黑色褲子,雙手插在褲兜裡酷酷拽拽的模樣特別吸引人,每當安然湊近他的時候都會聞到他身上那股清香的味道,會覺得很安寧,整顆心都會平靜下來。
安然悄悄將臉蛋貼近些司墨琛的後背,閉著眼睛,有些不希望這條小路這麼快就到盡頭。
司墨琛低頭看著腳下的紅楓葉子,步伐穩健每一步走的都特別緩慢,漆黑的眸子裡泛著細碎的流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樣揹著安然,好似恍惚間就回到了以前的時光。
安然最喜歡穿著黑色或白色的裙子踩著一雙和那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會穿的高跟鞋完全不同的平底鞋,但是安然的惰性特別厲害,不管走在哪裡只要走累了就一定會撒嬌,讓他揹她,一開始他還會顧忌旁人的眼光,可到最後,甚至會經常揹著她滿校園亂逛,大街上亂跑。
那個時候,司父本來打算給司墨琛配車了,安然卻可憐兮兮地揪著他的衣領抱怨,那豈不是以後都不能讓你揹我了?
於是他當時腦子一熱就拒絕司父給他配車,上學的時候依舊是他踩著當時很流行的一款腳踏車和安然一起上學,偶爾也會一路揹著她去,那個時候司墨琛會每天準備兩件襯衫放在自己的揹包裡,為什麼?為了防止別人問你肩膀上怎麼那麼多水。
安然不喜歡聽課,每當臨近考試的時候就會跑到他家讓他教,所以安然的成績排名從來都是在班級第一,年級前三徘徊的。
其實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