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打算這個時候告訴司父司母安然為他生了個兒子,這個驚喜,是讓他們接受安然最好的機會。
而葉籽和司語微都有些詫異,因為司墨琛竟然沒有告訴司母安然和孩子的事情,這是為什麼?
葉籽心底驀地出現了一抹期盼,有沒有可能司墨琛對安然其實一點兒也不在意,只不過是因為那個孩子的原因,才會和她接近的?
…
用過早餐之後安然便上樓洗漱睡覺了,睡之前她躺在床上,回憶著這八天來的一切,就連此刻,她的心裡還殘留著一抹後怕。
腦海裡不斷想象著如果她沒有逃出來會有什麼後果,辰言和辰諾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從被窩裡抽出那隻割腕的手,看著上面清晰可見的疤痕,已經結了痂,很快就能恢復好,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一道疤了。
就好像做夢一樣。
安然緊緊地裹著被子,好似這樣才能有一絲安全感一般,想起司墨琛出現的那一刻,唇畔不由得揚起一抹笑來,心裡的防線漸漸鬆懈,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很快便睡了過去。
不多時,房間裡只剩下她均勻清淺的呼吸聲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看到許久未見的司母把安小包從她懷裡搶過來,然後塞進了葉籽的懷裡,還告訴她,以後安小包就由葉籽和司墨琛一起來撫養,讓她能有多遠就走多遠。
她不肯,便在後面使勁地追著她們,可是怎麼也追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把安小包帶走……
“啊!”夢到這裡就差不多結束了,安然渾身冒汗地從床/上驚醒,小口小口地喘著氣,目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手。
此刻已經是傍晚了,房間裡沒有開燈,所以有些幽暗,月光從窗外灑進來,只能看到一些傢俱的輪廓。
她伸出手去摸到遙控器,然後把燈開啟,整個室內都亮堂了她不安的內心這才平靜了下來。
她怎麼會突然夢到這個?是太累了麼?
安然揉了揉太陽穴,抬頭看著牆壁上的時鐘,心裡有些訝異,她這一覺竟然就睡到了晚上十點多。
她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開啟窗戶,走到天台上,夜風有些涼,她穿著一身白色絲綢睡衣,剛剛睡醒,所以也沒有覺得有多冷。
莊園裡很安靜,從這個位置看,能看到一盞又一盞錯落在不同位置的路燈,草坪上開著地燈,別墅周圍更是明亮,流瀉出幾分安寧的氛圍來。
她扶著欄杆往下面看去,卻沒有看到司墨琛的車停放在那裡。
看來,他還沒有回來。
雖然知道今天司父司母回國,司墨琛理應要多陪陪他們,可是心裡,還是不受控制地有一抹小失落。
除了在島嶼的那八天,她都快習慣每天醒來或者睡前能見到他了,現在看不到,心裡怪有些失落的。
她已經這麼黏他了麼?
安然低笑一聲,隨即有些無奈地收回視線,走回了房間裡。
剛睡醒她也不打算再睡了,因為司墨琛不在,所以她也沒必要害羞,穿著這一身絲綢質的V領睡衣便下了樓。
這個時間別墅裡的傭人都差不多睡了,她也不打算叫醒他們讓他們來給她做飯,於是準備自己動手做一頓。
她動手下廚的機會很少很少,以前有安小包在,她從來不會為了吃這方面而煩心,現在更是有司墨琛在,在這裡更不用說讓她動手做飯了。
就當是安慰安慰自己的胃了。
安然將衣袖往上推,便開始淘米煮粥了。
她煮的是平常的雞絲粥,冰箱裡就有現成的材料,所以很快便給她搗騰好了。
除了雞絲粥,她還做了幾個小菜,做好之後便端上餐桌去,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