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喔喔!”附近的北一軍士卒高聲呼應著,繼續著高強度的對練。
類似的情景,在這片訓練場地多處發生。
而此時在這片訓練場地的遠處,在一座高臺上,負責操練北一軍的大將龍季,正一臉淡漠地看著面前六萬餘北一軍士卒的操練事宜。
忽然,遠處有一隊騎士緩緩而來,龍季定睛一瞧,發現是禹王趙元與桓王趙弘宣等人。
於是他走下高臺,主動上前相迎:“王爺,桓王殿下。”
“唔。”禹王趙元微微點了點頭,在龍季的攙扶下翻身下馬,詢問道:“龍季,訓練地如何了?”
“堪堪一用。”龍季淡然地回答道。
聽聞此言,桓王趙弘宣有些詫異地望了一眼龍季。
因為在沿途,趙弘宣親身感覺到這支北一軍的氣勢,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當初張驁、李蒙訓練北一軍時,雖然北一軍計程車卒們也不曾偷懶,但總感覺差了幾分,而今日他所看到的那些北一軍士卒,縱使在與同伴對練時亦竭盡全力,那兇狠的氣勢,縱使桓王趙弘宣都有些發怵。
打個最直接的比方,曾經的北一軍好比是家犬,雖盡職但總感覺血性不足,而在經過龍季的操練後,家犬彷彿化身為了狼,讓趙弘宣不由地想到了他兄長肅王趙弘潤麾下的商水軍與鄢陵軍。
“龍季將軍的訓練方式,小王聞所未聞。”趙弘宣苦笑著說道。
說實話,雖然龍季的訓練效果顯著,但趙弘宣內心總有點難以接受,因為訓練的方式實在是太粗暴了。
在龍季的訓練下,北一軍計程車卒在這些日子裡不知有多少人被打斷骨頭,或者被打落牙齒,六萬士卒,幾乎個個渾身淤青。
可能是聽出了趙弘宣話中的幾分牴觸之意,龍季正色說道:“桓王殿下,操練時受傷,總好過在戰場上犧牲。……曾經我大魏最早的練兵方式,就是讓士卒們對練,捱打地久了,自然就學會了如何反擊,受傷的次數越多,也就學會了如何承受敵人的攻擊,因此我大魏計程車卒(步兵),無人可敵!”
此時,禹王趙元亦笑著對趙弘宣說道:“弘宣,你放心吧,龍季很擅長訓練士卒,當年的禹水軍,就是韶虎與龍季二人訓練出來的。”
是的,與韶虎一樣,龍季亦是禹王趙元的宗衛,雖然在魏國籍籍無名,但是禹王趙元對他的評價非常高,稱龍季是非常擅長激發士卒潛力的將才。
據說,龍季可以在一百日內,將一隊懦弱的農民訓練成虎狼之士。
“咦?”趙弘宣吃驚地說道:“我還以為禹水軍是五王叔訓練的呢。”
“哈哈哈。”禹王趙元哈哈大笑,隨即因為笑聲牽動了舊傷,用手帕捂著嘴不斷咳嗽起來。
“王爺……”龍季的眼中流露出幾分莫名的悲傷。
想當年,禹王趙元那是何等的英氣勃發,人人皆謂為相帥之才,是文能提筆治國、武能上馬征戰的全才,只可惜一支小小的流矢,就讓曾經那位文武兼備的禹王變成現在這種風一刮就能吹跑的病秧子。
或許這也是天妒英才吧。
趙弘宣並沒有注意到龍季的神色,正目視著前方那些正在操練的麾下士卒,稱讚道:“龍季將軍,經您訓練的北一軍,氣勢感覺比我兄長麾下計程車卒還要強……”
“肅王殿下?”龍季聞言搖了搖頭,簡單地解釋道:“我不清楚肅王殿下是如何訓練麾下士卒,但據我所知,商水軍、鄢陵軍,至今未曾一敗,似這等常勝之軍,已不能單純用氣勢來判斷……”
其實龍季也打探過肅王軍的訓練方式,在他看來很一般,無非就是他們魏國用來訓練士卒的常規的那一套而已,也不會比魏武軍、山陽軍、鎮反軍等軍隊厲害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