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布’?那是什麼?”他被她拖著往床榻走去。
“遊戲呀!來嘛來嘛!”她煽情地親吻他的頸項。
陸文拓剋制不住地低吟一聲,他有預感這小妖精會勾引他。思及此,他的眸色沉了下來,一股熟悉的熱流在體內漸漸爬升。
過了不久,青蓮端著一盤膳食下正準備推門而人,聽見裡面似乎正鬧得歡,一時玩興來了,她放下要扣門的手,側耳偷聽起來——
“一、二、三,錘頭、剪刀、布!剪刀!……哈!你輸了!你輸了!”這是夫人的聲音,青蓮想。夫人也真是,這麼晚了不知拉著莊主幹什麼呢?
“……盈兒,換親一下好不好?”這、這個委屈的聲音是莊主嗎?!青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或許,閨房之中,人也會變吧!她自我安慰地拍拍胸口,順了順氣。
“不行不行!嘿嘿!你輸了,乖乖聽話吧!”青蓮一聽,險些岔了氣,夫人怎麼笑得那麼奸詐?她想對莊主幹嗎?
“盈兒,那有悖常理……啊!不要!”莊主怎麼了?叫得那麼慘?青蓮已準備萬全,隨時準備衝進去救可憐的莊主。
“我不管我不管!快脫褲子!嘿嘿!最後一件嗎!還不給我乖乖躺下去,我要在上面!噫……你那是什麼表情?認賭服輸你懂不懂?快點!……好啦!下次換我在下面好不好?……”
青蓮聽不下去了,她快不省人事了,她為什麼還不昏倒了事?啊!傷風敗俗哪!為什麼會這樣?算了,飯菜也甭送了,走吧!
正當青蓮準備溜人時,屋內的官若盈又抽了個空,叫住她,“青蓮!進來吧!我要吃東西……你先把褲子穿上,咱們吃完飯洗乾淨再來喔!乖,不許登我……”
砰!盤碎人倒。不堪刺激的青蓮終於暈了過去。
自從昨日聽張總管說,中書令席恆的家僕奉命從長安送來了香藥糖水,官若盈心裡就一直疙疙瘩瘩。席恆還捎來一封信,信中說京師正舉行隆重的浴佛齋會——以水灌佛像,並希望陸文拓能去一趟長安,與他相聚。她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忍了一天,直到現在與陸文拓閒適地共枕一榻,才憋不住了,“拓,中書令是幾品?”
他笑著輕撫她的發,挪了挪身子,使她更舒服地枕在他的胸前,“中書令是‘風閣’的是最高長官,為正二品。”
“什麼‘風閣’,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她思索地皺眉。
“沒印象?我以為你對席恆瞭如指掌呢!”他不甚介懷地搖了搖頭,“‘風閣’是朝中的實權機構之一,處於決策的地位。原名‘中書省’,武皇時改稱為‘風閣’。”
“這個我知道!”官若盈汗顏地吁了口氣,更往他懷裡鑽去,“那席恆的官階豈不是相當高?他與你是好友?為什麼送香糖水?”
“是啊!我十四歲與他結識,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共同在朝為官六載,是摯交。自兩年前我辭官還鄉,他每年的節慶日都送了東西過來。而昨日,正巧是四月初八浴佛節,送浴佛水不是很正常嗎?盈兒,我怎麼覺得你有時精明聰慧,有時又憨氣可人,像個初人世的嬰孩?”他的聲音低沉舒緩,讓她聽得心頭暖暖的。她喜歡這樣和他抱在一起,聽他說話,恬美安適得如沐聖光。
“拓,你為何辭官?還想念著廟堂中的尊榮顯貴嗎?”
“當今聖上寬厚愛人,視我為己出,深加信賴。然而其一是由於家父死前遺命,令我辭官回家接任產業,其二是伴君如伴虎,勢劣遭欺,權高被妒,我也厭倦了終日工於心計。人生在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權傾一時也將成過眼雲煙。我先忠於國,後孝於父,俯仰坦蕩。何況當今國泰民安,少我一個也沒所謂。說起尊榮顯貴,現在與那時也沒差多少。我曾向陛下承諾,陸家盈利的一半上繳國庫,且永不涉入政事,這也就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