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壯叔,開口問道:“這是多久之前的事?”
“四日之前。”壯叔答道。
“這百名孩童可有什麼辦法營救?”姜林神情黯然地朝邊上幾人問道。
“先不說時間來不來得及,即便來得及,就憑我們這幾人……恐怕無能為力。並且如此一來便暴露了我們的行藏,營救二位首領的事情恐怕就無從談起。”紅石郊知道姜林這是被氣憤衝昏了頭腦,趕忙解釋道。
自從去年與姜林在黑石村落相識開始,紅石郊、洪兩人便對姜林的思想非常地推崇。二人身為王子,自幼便接觸了常人無法接觸的許多黑暗的東西。年幼之人的心性讓二人對那些奴隸的遭遇心生了一些憐憫之情,但是在王權至上的思想體系之下,即便對那些奴隸心生憐憫也無力做出任何的改變,只能隨波逐流地享受那些奴隸帶來的便利的同時,儘可能地保持自己的初心,不過多地傷害那些可憐之人。在姜王后主持後宮日常之時尚能比較仁慈地對待那些奴僕,但是自有蘇氏入宮,不僅是那些奴隸深受戕害,便是朝中的大臣,但凡有對其稍微不滿的,最後都會被有蘇氏尋個機會處以慘絕人寰的刑罰。便是連姜王后都逃不脫其魔爪,更不說旁人。
姜王后的慘狀,紅石郊、紅石洪雖未親眼目睹,但是不待旁人描述完畢,其身、心的反應已經像極了剛才姜林的這一番狀況,那種噁心、恐懼、憤懣的複雜的心情真的難以用言語描述。一直以來姜林強調的都是那種眾人平等,奴隸也是人,晉陽鎮內決不允許有奴隸階級產生的思想。便是姜林自己和黑石月、順姬等身份特殊之人,也不允許對他人的人身以及性命隨意的侵害。
起初二人對這一系列的思想確實有些不好接受,但是幾年來對有蘇氏的憎恨,逃亡路上在自己忠心的僕人舍卻家人也要保二人性命,以及來到晉陽鎮後姜林一系列的思想教育之下,二人已經開始漸漸地習以為常。姜林剛才一開口,紅石郊便知道其動了營救這百名孩童的心思。可是旁觀者清,紅石郊深知這樣一來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姜林低著頭,一直機械地搓著手上的泥垢,彷彿這雙手是才從汙水坑中拿出一般,已經髒到了骨頭裡。
“嗚嗚嗚……也就是說,我們胥國也可能是這樣的情形?天哪,我的那些族人,難道他們也要遭受這樣的災難?”邊上的胥苗此時想起自己的那些叔輩以及幾位異母的弟、妹,渾身也開始像篩糠一般抖動起來,一邊抖一邊抽泣起來。離的最近的紅石郊上前緊緊地抱住了胥苗的肩膀,胥苗抬頭望了一眼紅石郊,將頭靠在其肩膀之上,開始抽泣了起來。
姜林聽罷,停止了搓著泥垢的雙手,微微抬起頭朝壯叔問道:“胥國那裡的情形可曾有打探?”
只見壯叔上前單膝跪地,抱拳朝姜林說道:“請姜首領責罰,自虞饕首領被囚,大小姐出逃,我五人打探幾日訊息後,只因此前大小姐撥付的存糧以及其他生活用品無法滿足家人度日的需求,只得整日裡想著活下去的事情,胥國那裡的訊息尚未打探。”
姜林想了想,上前雙手扶起壯叔說道:“還是那句話,你無罪。能做到這些已經相當不錯了。”繼而轉向胥苗二人,思索了一番後對壯叔說道:“我們此次前來,帶了不少貝幣。稍後先給你五朋,派兄弟們去涑陽城置辦一些糧食和生活物資。這幾日你要完成兩件事,第一,派一名得力的兄弟去胥國打探一下胥國的情況;第二,嬈妹……”姜林將目光轉向了虞嬈。
“姜大哥,你有何吩咐?”虞嬈向前走了兩步,朝姜林問道。
“現在以你的身份,恐怕無法在小虞國和虞國範圍內現身,所以我覺得應該在這裡培養一位總聯絡人來代替你的工作。以後在唐方和小虞國之間安排聯絡員,定期地將收集到的情報和來自唐方的指令進行傳遞。你們覺得如何?”姜林朝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