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也不倒食物了。”他看了李越一眼,心中終於明白老爹為什麼會這樣痛恨浪費糧食,原來他雖然遠在京城之中,又是錦衣玉食,但他是清楚百姓們的疾苦的。李越卻不知道在想什麼,怔怔的出神。
香似雪見氣氛有些凝重,十分不利於等一下的勞動氣氛,於是連忙拍拍手道:“好了好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方大姐,你在這裡再給皇上歌功頌德也沒用,他又聽不見,咱們還是把活計分配一下吧。”她說完,方綺羅就瞪了她一眼,啐道:“呸,什麼叫歌功頌德,咱們都是真心感念皇帝的,好多人家都供著當今萬歲爺和那位賑災的大官兒的長生牌位呢。不過你說的也對,現在是幹活要緊,回頭多打了糧食,還能多賣些錢,好了好了,都跟著我和死鬼,看看我們怎麼幹,你們再試驗兩塊地之後,應該就能獨當一面了,這莊稼活兒啊,就是累,其實很簡單的……”
收苞米的確是個很簡單的活計,只要出力氣就行,也沒有什麼竅門。林鋒行和李江自詡為天之驕子,只看了幾眼,便認為這難不倒他們。因此到韓天成那邊領了鐮刀,兩人來到了另一邊的地頭,開始有樣學樣的割那玉米杆。約好了要和方綺羅韓天成在地中央會師,不一會兒,香似雪和李越也加入他們的戰團,四個人的鐮刀參差不齊的舉起又落下,就如同幾隻大螃蟹在不停的舉著兩隻大鰲打架一般。再看遠處的韓天成和方綺羅那邊,兩把鐮刀同時舉起又同時落下,動作那叫一個整齊劃一,又利落,比起他們這幾個天之驕子可優美太多了。
不但如此,幹活的進度也讓香似雪他們十分沮喪,他們明明是四個熱,又有三個年輕人,還有一個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可收割起苞米來就如同蝸牛爬樹一樣。而韓天成和方綺羅,人家刷刷刷的就割了一大片,只把林鋒行等人鬱悶的。偏偏越著急越幹不好,割得苞米杆大小不一長短不等,比起韓家夫婦兩個的活計,相差何止千里。當之前膨脹的信心一下子憋下去後,林鋒行最先感到吃不住勁了,直起腰擦去滿臉的汗水嚷道:“不行了不行了,好累啊,這幹了也有一個多時辰吧?我受不了了,腿疼,胳膊也疼,歇會兒吧。”
若是在以前,香似雪一定會放肆的冷嘲熱諷一般,不過這一回她卻默然不語。已經熟悉了他們兩個相處方式的李江不由奇怪笑道:“怎麼回事?香姑娘你不笑話他一番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說完,林鋒行也忍不住疑惑了,心道是啊,這個女人從來都喜歡和我唱反調,我說鵝蛋是白皮的,她就能說是黑皮的,今天怎麼倒不吭聲了。想到此處,便忍不住偷偷望過去,只見香似雪頭髮散亂香汗淋漓,一雙握著鐮刀的手也磨得通紅,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似乎有一股心疼憐惜之情悄悄泛了上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香似雪擦擦鬢角邊的汗水,心想諷刺他?千載難逢的機會?倒也是,但誰讓我也累得不行了呢。真是的,不過是個農活而已,看韓大哥方大姐臉不紅氣不喘的,偏偏我就幹不來,又不是沒在原始森林生活過,也經歷過地獄式的訓練,怎麼幹點農活就累成這樣子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卻聽旁邊的李越嘆了口氣道:“你們看看天上的太陽吧,別說一個時辰,這會兒只怕半個時辰還沒到呢。”
“就算沒到,我也幹不動了,讓我歇歇吧,不休息一下的話,我乾的更慢,磨刀不誤砍柴工,該歇的時候就要歇歇。”林鋒行拋了鐮刀,也顧不上髒了,就攤手攤腳的往地上一躺,嘴裡唸唸有詞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奶奶的,我今天算是真正理解老祖宗這首飽含血淚的憫農詩了,和這個一比,十年寒窗苦讀算什麼啊?虧那些讀書人還有臉自稱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那樣活兒不比他們讀八股文累啊。”
李江也挨著他躺了下來,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