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趙弘潤倘若落到韓人手中,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出於心中的恐慌,她一把抓住了趙弘潤的手中,正色說道:“姬潤,你必須撤離了!……那李睦分明就是衝著你來的!”
趙弘潤聞言轉頭瞧了一眼秦少君,表情有些微妙。
見趙弘潤看著自己不說話,知道前者固執脾氣的秦少君,壓低聲音用帶著幾分懇求般的口吻說道:“讓我的親衛騎保護你撤離。”
她指的,是本陣處暫時還未有任何行動的兩百名鐵鷹騎兵。
這兩百名鐵騎騎兵,可並非是一般的鐵鷹騎兵,那皆是被稱之為銳士的精銳騎卒。
聽聞此言,趙弘潤終於有所反應。
只見他微微搖了搖頭,抬起手指向西南方向仍在拼死與李睦三千鐵騎搏殺的商水軍士卒,平靜地說道:“你是說,讓我拋下這些為我犧牲性命、拼死保護著我計程車卒?”
秦少君聞言面色一僵,咬咬牙說道:“這絕非是拋棄,而是接受這些士卒的心意。……他們拼死都在保護你,只要你活著,這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慰!”
“盡說些漂亮話。”看了一眼秦少君,趙弘潤轉頭望向正面戰場,淡淡說道:“我若就此退縮,前方將士們奮力搏殺取得的優勢,非但頃刻間就蕩然無存了,可能還會被韓軍反殺一陣……勝敗,往往僅存乎一線。”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不會給李睦扭轉局面、擊敗我軍的機會!”
“你!”
秦少君氣地滿臉漲紅,咬了咬貝齒,堅定地說道:“既然你不放心,我留下來,替你坐鎮本陣!”
“……”趙弘潤神色複雜地看著秦少君,一言不發。
良久,他搖頭說道:“不!你不行。”
“為什麼?”秦少君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為什麼,不行就是不行。”趙弘潤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
見趙弘潤毫無理由地拒絕,秦少君氣地雙目幾近要噴火,咬咬牙怒聲叫道:“彭重!衛驕!”
彭重,即是秦少君的護衛長,而衛驕,則是趙弘潤的宗衛長,他二人在聽到秦少君的點名後,當即便明白了後者的意思。
殿下,對不住了……
宗衛長衛驕看了一眼趙弘潤,隨即與彭重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他倆都認可秦少君的意見:殿下(姑爺),決不能落在韓人手中!
就在他們正要有所行動時,忽見趙弘潤轉頭瞥了他倆一眼,那看似平靜的眼神,讓衛驕、彭重二人心中一震,不敢冒犯。
見此,秦少君心中焦急,正要開口再次催促衛驕、彭重,忽然,她好似感受到了什麼,俏臉微紅,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原來,片刻前她情急之下拉住趙弘潤的手,就在方才,被後者輕輕反握住了,一股異樣的觸感,讓秦少君芳心砰砰直跳。
“那晚我對你說的話,請別放在心上。”直視著秦少君,趙弘潤誠懇地說道。
那晚……
秦少君愣了愣,隨即臉上泛起幾許羞紅。
趙弘潤所說的那晚,即是在咸陽宮舉辦的兩人的婚事。
雖然對外告稱是秦少君與魏國公主玉瓏的婚事,但實際上,卻是換回了女兒裝扮的秦少君,與趙弘潤的婚事。
這是秦王的意思。
由於秦少君的弟弟尚且年幼、而且身體狀況不佳,因此,秦王雖然非常滿意趙弘潤這個女婿,但卻提出了一個要求,或者說請求。
即讓玉瓏公主名義上嫁給秦少君,以此達成這次秦魏聯姻。
畢竟,秦少君暫時還無法卸下少君這個身份倘若她卸下了少君的身份,由她年幼的弟弟接任,萬一那個一向身體狀況不